湖畔也多了一座小小的墳墓,青木做的墓碑,散發著清香,墓碑上刻著幾個字:白門柳氏琴溪之墓!落款無人,只留一滴血。
從此江湖中再沒了白諾城這個人,只有一個戴著蘆花面具的男人,取名:悲骨畫人!有人說,當劍快到一定程度,或許孤獨就再也追不上,心也來不及痛,因此他又挑戰了許多高手,此時他正站在一座兩層木樓前,樓前有一汪清潭,空無一物,屋後有一片梧桐,寂靜無聲。
,!
這裡是梧桐雨廬,屋簷滴答,樓外站著一個人,冷如水柔如風,他叫黃易君,隱蹤俠錄排名第一的黃易君,那個眼中只有江湖第一美人顧惜顏的黃易君。
他無門無派,但他手中秋水劍卻曾經讓七個得罪他的門派最後變成無門無派,劍很快很美,人也很執著。他曾追求顧惜顏,顧惜顏沒答應也沒拒絕,只說等他的梧桐雨廬有了兩樣東西,便可以下嫁,分別是潭水裡養出兩條黑白陰陽魚,梧桐林落下一對紫青鴛鴦鳥……
黃易君冷冷的看著悲骨畫人,皺眉問道:“我們認識?”
悲骨畫人說道:“現在認識了。”
黃易君笑道:“可惜你不是女人,為何找我比劍?”
悲骨畫人說道:“我有個朋友說過,一個人死去之後,或許能在別人身上找到她的一些影子?雖然可惜你也不是女人!”
黃易君點了點頭,說道:“有趣,有理,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悲骨畫人說道:“比劍!”
黃易君沉思片刻,又問道:“她的劍法有我高?”
悲骨畫人說道:“怕是沒有。”
黃易君又笑了笑,再問道:“你知道我劍法有多高?”
悲骨畫人搖了搖頭,反問道:“能有多高?”
黃易君笑道:“三四層樓那麼高。”
悲骨畫人皺眉,抬頭看了看他身後的梧桐雨廬,說道:“你的梧桐雨廬只有兩層!”
黃易君笑道:“所以我比世人看到的還要高一些!”
悲骨畫人搖了搖頭,兩人同時拔劍,秋水輕柔,微涼,如蘆風細谷的夜風。兩人拔劍在風中穿梭,兩道殘影伴著精鐵碰撞的聲音在空中交錯糾纏,快到分不清你我。突然只聽噹的一聲巨響,兩人同時落地。黃易君看著悲骨畫人,此時心中已有了幾分看重,說道:“如此下去,你我分不出勝負!”
悲骨畫人點了點頭,看著梧桐雨廬後面被劍風震得樹葉飄飛的那片梧桐林,突然劃出一劍,劍氣瞬間穿透雨廬劈在那片梧桐林中,梧桐林瞬間寂靜,最後一片落葉著地,登時化為齏粉。黃易君仔細看了看劍氣穿透的雨廬,竟然絲毫未損,連劍痕也沒有。
心中震驚不已,手中的劍已經開始顫抖,猶豫片刻卻突然收劍入鞘,抱拳道:“佩服!”
悲骨畫人搖了搖頭,說道:“人外有人,樓上有樓,雖然我沒看見,但我知道你的秋水劍還留了兩招!”
黃易君並不否認:“我說過,我比世人知道的要高上兩三分,閣下是來比劍,不是來殺人,犯不著!”
悲骨畫人說道:“所以你那兩招,出劍必殺人?真想看看。”
黃易君笑道:“若是你哪天喜歡上顧惜顏,或者她喜歡上你,或許可以讓你見見!”
悲骨畫人笑了,說道:“那怕是此生無緣了,告辭!”說罷,轉身就走。
人已走遠,黃易君手中的秋水劍還在顫抖,嗡嗡直響……
柳城,小城,人不過數萬,主街不過縱橫。
縱橫交匯之處,煙雨樓可算是黃金地段,不過地薄人少,再好的地段,日子久了也沒有多少生意。不過今日的老闆閆媽媽卻格外高興,因為有人包了場,桌上滿是金銀,金光閃閃直勾著她的心。
桌對面坐著位青秀俊朗的年輕公子,不找姑娘不喝酒,只笑著跟她和姑娘們打聽訊息,又是那個叫白諾城的小子的訊息,以前叫九流。閆媽媽樂開了花,心中只想:“這小鬼跑出去,不曾想竟然闖蕩出了這樣的名頭,上次有人來打聽出手就夠闊綽了,這次更是不得了。那小子,真是煙雨樓的福星,小財神!”
此時一個打扮妖豔的女子湊到那公子身前,笑道:“韓公子,那個白諾城,哦不不,以前他在這叫九流,小時候就不安生,成天的不是打架就是偷錢,還跑了好幾次。”
那韓公子笑道:“還有這等事,不知那九流是哪年哪月出生,他那個死去的瘋母親是一開始就瘋了嗎?”說著,又給桌上放了一錠金子。
那小女子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