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歷南宮乃是李長陵的貼身隨扈,論修為,即便是在整個風陵場也能進入三甲。然而便是如此高手,卻是憨直痴人,對李長陵簡直忠心不二,可以說是李長陵少有的心腹,被敕封為忠義侯,李易曾經當眾戲言,“無忠義侯駐於門外,吾不敢眠也!”可以說,歷南宮就是一根腸子從頭到腳,沒有半點彎曲,李長陵說什麼,他就一字不落的做什麼……
,!
段缺畏懼他威名,面色已變,不敢回嗆只是悄悄後退。這時遠處傳來一聲放肆冷笑:“哼,所謂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仕,暗影樓掌門呼哧喝剎為一己之私,與陛下做對,必然引火上身,我等是棄暗投明。反倒是你——歷南宮,你歷氏一族自慧宗、景帝起,已是三代忠良,可謂世受皇恩,你卻愚忠於一心謀反的李長陵,你不怕地府的歷星柘老將軍英魂難安嗎?”
歷南宮轉眼看去,原來是齊魚候與侯星魁二人已分將開來。他看著滿臉譏諷的齊魚候回嗆道:“原來是潛行陰溝暗渠,專門背後放冷箭的老不羞,何謂天命大道,你自是不懂,本大爺亦不屑與你做口舌之爭,你若不服,來戰便是。今日,我看你能不能帶走一人!”
說罷,只見他手一抬,立馬從密林深處竄出數十名精銳高手,彎刀勁弩,身手不凡,立時就解了陳風玄之危,再看那對面山崖,只聽一陣拼殺吶喊,頃刻間就有軍士器械被推下山崖,摔得粉身碎骨……
見對方也是有備而來,齊魚候雙目微凝,咬咬牙只得作罷,“歷南宮,與仁宗做對,你必死無疑,到時歷氏三代忠名也將毀於一旦。”說罷,他縱身一躍便與段缺一道跳入崖谷,隱蹤遁去。那些被圍住的黑衣死士沒了主心骨,片刻間便被歷南宮的屬下斬盡殺絕。
歷南宮蹲下身子,給袖語掏出一瓶丹藥,看著呼哧喝剎說:“前天夜裡,我們得到密報,暗影樓已經被焚燬殆盡,凡事忠於閣下的長老弟子都已經被處決,掌門是個聰明人,我也不願意拐彎抹角,既然仁宗皇帝已容不得諸位,不若隨我西去幽州,投靠我家主公。”
袖語和候星魁同時看向呼哧喝剎,只聽他反問道:“若我不答應呢?”
歷南宮似乎早有準備,想也不想便答道:“我家主公又說了,若是貴掌門習慣了江湖中的自由,崑崙以東,整個幽州境內,閣下可任選一座小城或者名山大湖以做根基,重開暗影樓,我主人必然傾囊相助;或者若是閣下厭倦了江湖紛爭,他也可以安排鐵甲鉅艦護送掌門出海,從此野鶴閒雲,落得清淨自在。”
呼哧喝剎與侯星魁對視一眼,見他點頭,便強振著直起身來,抱拳道:“早聽人說長陵公是名門高才、智計無雙,既然承蒙不嫌,又臨危相助,還請閣下代為引見!”
見狀,歷南宮喜形於色、朗笑出聲:“哈哈,好,我家主人最是愛才,必然喜出望外,絕不會怠慢了諸位。”
說著,便命人收拾了殘局,一路護送呼哧喝剎等人奔西而去……
太白山下,崑崙一行還未行出數里,便有弟子匆忙來報,送上的是一封拜貼,拜貼的主人正是古道神盟的新任盟主——葉朗雪!
“師傅,師祖,此時我們剛剛下山,葉朗雪便送上拜貼,想要我們幾大宗門一同上路,這莫非剛剛坐上盟主之位,便要發號施令了?這未免太操之過急了吧。”丁冕不解地問。
古南海斟酌片刻卻搖了搖頭,說:“非也,反而這葉朗雪不愧是少年雄才,他這樣是為了拉攏我們,先展現一點誠意而已!”
“該是如此,”元清豐也點點頭說:“既然他有心率先示誠,那我們也不要扭扭捏捏,索性就一同上路,這樣既保障了安全又可以藉此向仁宗示弱,如此或許可以短暫落個左右逢源,未免成為下一個太白劍宗。如今對我們來說,安然回到崑崙山,養精蓄銳比什麼都重要。
落名峽,山風吹得青絲狂舞,衣袖鼓動,顧惜顏坐在一間懸崖絕壁上的石室中,這恰是當年丁冕與青華二老暫歇之地,當初這裡是三人,今日依舊是三人,除了顧惜顏,還有屠狂南和左岸霄。如今這二人只是江湖中的小角色,並不算壞了司神雨的規矩。
聽了左岸霄帶回來的訊息,顧惜顏微微嘆息,只說:“幸在林笑非先避一步,否則一旦撞面動了刀兵,太白山上必定血流成河,二位,如此看來,此行闖蕩禁宮,唯我等三人了。”
“左右不過爛命一條,任憑姑娘吩咐!”屠狂南報仇心切,寒月妖刀已經擦了一遍又一遍。左岸霄為人謹慎,小心翼翼地問:“禁宮內高手如雲,此行必然九死一生,我與屠狂南性命都是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