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捂住了嘴,許久才鬆開,小聲說道:“肯定是必死無疑啊!那我們……我們是不是要陪葬?”
靜兒點點頭,說道:“正是如此,若我們還呆在這裡,早晚有一天必死無疑,要不你以為他們為何讓我們兩個毫無資歷的新人來這裡伺候晨妃娘娘,為何這裡的奴婢換了一茬又一茬,就是沒留下兩個貼心人?是娘娘脾氣差,還是她們笨手笨腳?不,都不是,是因為那些人早就看透了,特意欺負咱們呢,所以我們必須走,趕快另投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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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兒點點頭,又問道:“可……可是去是留,又不是你我說了算的,這可如何是好?”
靜兒想了想,說道:“我倒是想起了方才那壞公公的話,不如我們就跟上頭去說,就說我們資歷淺薄、毛手毛腳,怕伺候不好晨妃娘娘,自願減奉降級,調往別處?!”
玲兒卻有些於心不忍,想了想垂頭說道:“可是晨妃娘娘待我們不薄,這……這……”
靜兒嘆了口氣,反問道:“那有如何?是身家性命重要,還是幾個月的主僕情誼重要?傻瓜,再說了,你看晨妃娘娘對誰不好,你以為她只單獨把你當姐妹喲,就你重情義,人家前面那些走了的都是笨蛋和狼心狗肺?不都是為了活命嘛,你也不想想,你若死了,你老子娘誰來養活?!”
說著又將憐兒拉近身來,掃視一圈周圍,見四周無人才湊到耳邊悄悄說道:“我還聽說了,晨非娘娘入宮十四年,陛下從未踏進這夢袖宮半步,甚至內宮裡根本沒有刻娘娘的名牌!”
聽她如此說,玲兒仿如大夢初醒,自己侍奉的主子原來是最不受皇帝喜愛的人;而且主僕情誼也的確沒有性命重要,更無親生父母重要,於是就點點頭咬牙說道:“好,那我們趁熱打鐵,趕緊去吧!”
“嗯”靜兒應和一聲,隨即兩人便向內務府的方向匆匆走去,路過花園,正看見槐公公命人在砍那支牆角的臘梅花……
什麼最難熬?無邊的寂寞最難熬,痴痴的等待,看不到盡頭的數日子最難熬,日子越數,過的越慢,可縱然如此,她也已經數了十四個春秋,十四個冬夏!
十四歲入宮,又十四個春秋,如今晨妃已經二十有八,女人最好的芳華就要到了盡頭,可惜臨近枯萎,也沒能好好的綻放一次。
看著老太監領進來的兩個不諳世事的稚嫩丫頭,她們紅著臉垂著頭,雙手不知所措的放著,神情就和之前來的那些女孩子一模一樣,該叫她們什麼名字好呢?晨妃轉念一想,又有什麼需要煩惱,反正已經用了幾十次了,便笑著說道:“無需多禮,我這裡沒那麼多規矩,去洗漱收拾,從今天開始你們便叫玲兒、靜兒吧!”
“是,娘娘!”
兩個女孩子怯生生的應了一聲,接著便放下手中那支風乾的臘梅花,戰戰兢兢地走了出去……
同樣是高樓,同樣的繁華盛景,柳明旗在暗影樓已經逗留數月,除了起初的斷臂之痛,後面可謂是活的風流快活,樂不思蜀;幾個月的奉承招待,這恨也早已忘的乾乾淨淨!
但是畢竟寄人籬下,老臉多少有些掛不住,便耍了心機,以退為進要告辭離去,果不其然,他每辭一次,候星魁總能找到理由將他留下來,但是這一次卻意外的同意了,正在柳明旗暗暗有些失望的時候,候星魁竟然提出要回禮,為他提前舉辦五十大壽,若不答應便不放他回去,這可真把他樂開了花。
太白劍宗,自從白諾城被確認為是陛下和唐依依私生子的時候開始,林笑非就沒閒下來過,拉關係攀舊情,募豪傑聚英雄,竟無一天空閒。溫靜霜再是通情達理,心中多少有些幽怨,又是一天守候,已至黃昏,正在此時,柳明旗一封信更是讓她少有的發了怒:“舅舅真是的,莫非在人家那兒呆上癮了,家也不要了!”
“娘子怎麼了?”
正在此時,房門外忽然傳來了林笑非的聲音,溫靜霜頓時喜上眉梢,連忙跑去開門,果然見林笑非提著一包東西站在門口。
溫靜霜忙將他拉進屋,給他倒了一杯茶,才說道:“還不是舅舅,我上次回信問他歸期,本來都說最近要回來了,可是今天又說被人拉著要給他提前辦五十大壽,你瞧荒唐不荒唐?舅舅生日明明是九月的,這還差大半年呢,豈能說改就改?再說了,我們又不在,豈不是糊塗透了!”
林浪夫想了想,以為是柳明旗知道了白諾城的身份,一時不敢回來,所以故意找了這個理由逗留在暗影樓。隨即,斟酌片刻,說道:“無妨,舅舅前些日子嚇壞了,這一段難得逍遙,就由他去吧;至於說五十大壽,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