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說道:“諸位,此地已遠離將心島,我們算是安全了。再者,瀛洲數年剿匪,一路上想必也不會再有什麼海盜劫匪,諸位只需要按照徐船工的路線,想必已能安然返回中原,在下還有要事要返回將心島,這就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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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俠?”眾人聽罷,都震驚不已,來沒來得及挽留,白諾城已躍出龍鯤號向將心島的方向掠去……
將心島雖說是島,但是方圓兩千八百多里,幅員之遼闊不在青州之下,中間有橫斷山脈隔斷,又分為東西兩邊,十洲海雲邊的統治者歷代武疆王的王府位於東邊的天海城中,而扶幽宮則處在橫斷山脈偏西的秋冥湖心,霧鷲峰頂!
此時,正有一隊十幾人護衛的車隊正行駛在橫穿橫斷山脈的青石大道上,排頭的馬車裝飾奢華考究,周圍七八個勁裝護衛騎馬伴隨左右,馬車裡面坐著一位青衫老人,後面的三輛馬車拉著幾口寬大的木箱,車轍印極深,想來箱子裡必有重物。
此時正當晌午,車隊已行了半日,人困馬乏、飢腸轆轆,恰好路過一座山間茶棚,立即停下在此歇腳,一個身材魁梧的護衛從馬車裡將老者小心翼翼地背了出來,原來那老者褲腿空空,雙腿具殘,那護衛指著身前的桌椅輕聲問道:“荀老,咱們去坐這兒可好?”
老者搖了搖頭,望著不遠處一人獨坐的白衣女子說道:“去那兒!”
那護衛疑惑不解,卻依舊將他背了過去,與那女子正對面坐著,老者看了看那女子容貌,相貌平平卻異常白皙,只是左邊臉頰一道青色胎記頗為影響美觀,他淡笑著問道:“好內斂的氣息,好精純的功力,老夫乃是扶幽宮鑄劍室的首席鑄劍師荀南子,敢問姑娘是哪派的高手?”
女子面無表情,從懷裡遞出一封信說道:“西門淺雪,滄海派,此行特來護送爾等押送伊人輕鋒,前往武疆王府賀壽!”
荀南子微微一驚,取過信來看了看,果真是史荊的筆記,立馬問道:“這麼說史荊等人已押送貨物,安然回到了將心島?”
西門淺雪點點頭:“放心,史荊和韓子非已經在回扶幽宮的路上,不過韓子非受了傷,否則這趟該他來。最近海雲邊不太平,不得不防,此行由我護送你們!”
荀南子的懷中抱了一個長長的木匣,伸手輕輕撫摸著,那小心仔細的模樣,如同撫摸一個剛出生的嬰兒,點頭應諾:“此劍為老夫傾盡畢生心血所鑄,宮主既然作為賀禮送給了武疆王,便不容有失;既如此,那就只好有勞姑娘了!”
西門淺雪點點頭,又喝了一口茶說道:“稍後我們儘快啟辰,務必比預計提前一日抵達天海城,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們的準確行程!”
荀南子想了想,也覺有理,自然點頭應諾。這時,西門淺雪突然看著木匣,問道:“傳聞此劍本該數十年前成劍,以前輩的鑄劍術,為何一拖再拖?”
荀南子滿臉追思,說道:“此劍所用乃是宮主當年在伶仃洋中所發現的沉鐵,本來是由宮主親自鑄劍,作為送給夫人的禮物,可是後來……所謂睹物思人,難免勾起愁思。後來鑄劍一半到了老夫手中,老夫卻無能為力,只能擱置一旁,過來了兩年老夫喪妻,這才領悟那樣的心境,重新開始鑄劍,這一鑄便是二十多年!”
聞言,西門淺雪沉默片刻,問道:“不知是否有幸一觀?”
荀南子笑道:“反正不日也要送給武疆王,有何不可?”說罷,就雙手遞了過去。
西門淺雪小心翼翼接過來,卻突然感覺手中一沉,竟然如此沉重,雙眉微皺緩緩開啟劍匣,立時一道青光閃出,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口長約三尺六寸的青把青鞘的寶劍。劍把入手微涼,緩緩抽出寶劍,劍光卻不冷厲,反而柔和,就像是情人的雙眸,波光閃爍。然而奇怪的是,卻越拿越沉,西門淺雪收劍入鞘,小心翼翼放回劍匣內,遞了回去問道:“既然叫伊人輕鋒,為何反而如此沉重?”
荀南子雙手捧著,笑道:“這隻能說明姑娘雖是高手,卻非伊人,更不是痴情人!自然使不得這伊人輕鋒,這也是為何老夫一路親自揹著的道理,此劍在老夫手中只有五斤三兩,但到了姑娘手中恐怕得有三四十斤不止了!”
西門淺雪恍然大悟,嘆道:“果然奇妙!劍是好劍,千古難尋,但是主人卻比劍還難尋!”
荀南子跟著笑道:“自古以來都是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這既要看劍的緣分,也要看人的緣分!
西門淺雪點點頭,看了看四周護衛已整裝待發,說道:“前輩,時日不早,我們動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