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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禁宮最快的劍

精鐵碰撞之聲密如鞭炮,那飛射而來的九口寶劍頓時被擋開,四處亂飛,但那跳進來的壯漢就像是群龍之首,只見他手撂腳踢,那些四處亂飛的寶劍頓時又向白諾城射去,同時那漢子反手一抓,將最後兩柄寶劍抓在手上,登時也向白諾城擊殺而去。

雙劍為主,飛劍做輔,那壯漢看似憨厚愚鈍,雙手卻極為靈巧,九柄寶劍愣是被他舞出了一片複雜偌大的劍花。不過四尺遠時,白諾城反手將茶水潑去,茶水灑成水滴,水滴拉成長線,長線變成寶劍,頓時寶劍密如雨線。雨線頃刻間將射來的寶劍切成碎片,叮叮噹噹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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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壯漢瞳孔猛縮,脊背生寒,只見他手中雙劍飛速急挑,頃刻間就刷出兩片劍花,再密的劍怎能擋的住急雨,登時一蓬雨線就射在壯漢身上,頃刻間全身冒出血滴,染成了血人。那壯漢還要出手,白諾城斷喝一聲,“你我並非仇人,再來,必死無疑!”

那壯漢腳下一頓,已知絕非敵手,猶豫片刻,立時轉身躍出院牆,跳進了巷子裡……

高牆深院,沒有哪裡的牆比這裡更高,也沒有哪家的宮院比這裡更深。一堵又一堵的高牆,一座又一座的宮殿,足以隔絕溫暖,隔絕人情,隔絕資訊;除非……是最非常渠道非常手段的資訊。

內侍監又送來了新式的宮花,玲兒和靜兒兩個丫頭正歡歡喜喜的挑選著,牡丹、芍藥、寒梅、金菊、白蓮、紅杏……直叫兩個丫頭都挑花了眼。晨妃卻只盯著匣子最底層,一支最不起眼的小小白花,白如雪,白如凝脂,無半點豔麗顏色,這不是中原的花,它只產於海雲邊的高峰之上,刀鋒之下,正是扶幽花!聞名者多,見真容者極少。

“娘娘,娘娘,這些都賞賜給奴婢嗎?”玲兒滿臉歡喜的問道。靜兒雖然不說話,但是雙手死死抓住一直紅杏宮花,從頭到尾也沒放手片刻。晨妃笑著點點頭,“是呢,都是你們的。”

“哇,奴婢多謝娘娘!”

兩個丫頭一人抓了幾支豔麗的宮花,鬧著往頭上插去。晨妃撿起那支不起眼的白色宮花,吩咐道:“好了,我就留一支就成了,你們都拿出去玩吧,順便分給你們的朋友!”

“是,娘娘!”兩個小丫頭抱著匣子,就跑了出去。晨妃起身放下一層層的珠簾紗帳,雙指掐住那白色的小花的花心處,輕輕左扭兩圈,再右扭一圈,那宮花突然綻放開來。接著晨妃就從花心處抽出一支細長的紙條,輕輕展開,那紙條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小字……

許久,晨妃望著那團燃盡的紙團,說道:“原來他是這樣的人!”

這是第一場春雨,下的很溫柔,卻很陰冷。

如此黃昏冷雨,除了熱騰騰香噴噴的羊肉店,怕是也只有這裡能讓人感覺到些許溫暖,“當,噹噹,當……”鐵匠鋪,紀三跟賀奔二人仍然在打鐵鑄劍,雖然生意清淡,客戶寥寥,但似乎這是他們必修的功課。

不多時,一個相貌清秀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只見他甩了甩傘上的雨水,又在門檻上蹭掉了靴子上的泥巴,這才走進店裡。賀奔轉頭看了看那男子,只見他身著青衣,背上揹著長劍,如今還有這樣陳舊的背劍習慣的人已經很少,連忙放下鐵錘擦乾了頭上的汗水,笑臉迎上,“嘿,客官,請問您是買劍嗎?”

那男子面色冰冷,彷彿沒有表情,搖了搖頭說道:“我要的劍,你們鑄不出來!”

賀奔眉頭緊皺,轉頭與紀三對視一眼,發現紀三已經走上前來,隨即又問道:“此為鑄劍坊,客官不為買劍,不知有何指教?”

那男子看了紀三一眼,直接走到爐火旁,冰冷的雙眸死死盯著那一團炙熱的爐火,說道:“我的主人最近心中煩悶,難以入睡,故而來此!”

賀奔更是不解,再問:“貴主人失眠,應該找大夫尋醫問藥才是,這裡是劍爐,來此何用?”

那男子冷笑著搖了搖頭,“我家主人說,他的病不在身而在心,只有殺光他的夢中魔魘,他才能高枕無憂,安然入眠!”

這是紀三緩緩將賀奔拉到身後,低聲問道:“你主人是誰?”

那男子緩緩轉過身來,搓了搓已經暖和的雙手,說道:“我家主人是當今仁宗皇帝!”

“砰”紀三一腳猛地踢在牆角一個石缸上,伴著水爆聲,立時從缸中射出幾塊漆黑的劍胚,紀三與賀奔二人一人抓住一把,同時紀三率先踏出一步,擋在中間,沉聲問道:“如此氣勢,莫非閣下就是大內第一高手,秦夜?”

“秦夜?!”身後的賀奔聽了這名字全身跟著一顫,握劍的手都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