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回崑崙的位置。
“姑娘劍法超群,更是聰慧無比,如今江湖中的幾位女中豪傑大半聚在此間,姑娘當算一位。”
說話的是通古劍門的前輩人物-張青,論輩分是掌門卜卓君和秦夜等人的師兄,以劍法詭異多變而聞名江湖,常年守護萬劍神山,人稱劍山老鬼。張青一邊說,一遍拄著青竹柺杖走入場中,仍舊看向崑崙的方向,“元清豐老前輩,晚輩早已仰慕前輩大名,還望不吝賜教!”
眾人看向崑崙,心中不免期待,傳聞早已仙逝的崑崙三聖--元清豐,本來就是一本活生生的江湖歷史。張青自然聰明,挑戰元清豐,若是勝了不僅能大挫崑崙的氣勢,還能一戰名天下;便是敗了,輸給這樣的風雲人物,也不會有損半點顏面,眾人直想:“果然老奸巨猾。”
元清豐大笑一聲,“老夫早已隱退,不問江湖中事,此番前來只是來聽聽熱鬧,見見故人;張先生要挑戰,自有更合適的人選。”
,!
話音剛落,呼哧喝剎便站了起來,“暗影樓呼哧喝剎,請教張前輩劍法!”說罷,縱身一躍,便落在場中。
“好奇怪的名字,怎麼有些耳熟?”
“呼哧喝剎,原來這人便是暗影樓新晉掌門?”
“原來是他,不想竟如此年輕!”
……
自繼任暗影樓掌門以來,呼哧喝剎從未拜訪任何門派,故而江湖中人對這位暗影樓神秘的新晉掌門著實好奇。就在眾人熙熙攘攘間,唯有大空寺的方向,苦厄神僧和緣妙、緣明兩位大師,均雙手合十,口中念道:“阿彌陀佛!”
蘇幼情見狀,不禁問道:“神僧認得?”
“嗯”
蘇幼情雙眉輕挑,略有些驚訝:“難怪,聞說此人剛掌管暗影樓,便改了許多規矩,暗影樓如今也少做了許多惡事!”可轉念又想,似乎又覺不解,“既是佛門故人,可……為何如今會站在崑崙一邊呢?”
苦厄神僧嘆道:“諸事因緣而起,各中因緣糾葛一時難以細說,說起來,這還是司神雨姑娘告知本寺的;如今他既已自立門戶,所作所為,亦非寺中能左右的了。”
“暗影樓掌門?”張青拄著柺杖,來回走了幾步,細細打量了半晌,最後笑道:“當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閣下如下年輕,便已是一派之尊,真是讓人羨慕非常,可……老夫久在山中,竟孤陋寡聞如此,也不是何時起,暗影樓竟開始與崑崙同氣連枝了?這崑崙在幽州,可暗影樓卻在巴州,天子腳下、關山平原腹地,閣下可曾考慮清楚了?”
“非也,如今的天下官由財進,獄以賄成,平生了多少冤案,實在讓人痛惡,”呼哧喝剎拖著沙啞怪異的聲音說道:“更何況,古語有云,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並非因幽州與巴州之山川異域而應有所異也。”
此言一出,滿場皆驚!
張青胸口起伏不平,一口怨氣淤積在胸,最後竟然怒極而笑,“哼,好個大道之行、天下為公,自太祖太宗以來,大周已立世六百餘年,若是不能再立世六百年,便是因為有了爾等這樣的逆賊狂徒。”說著,他緩緩抽出柺杖中的一柄細長寒劍,傲身挺直,直指呼哧喝剎,“既然冥頑不靈,便讓老朽來看看,閣下到底有何本領,竟然敢發如此狂背之言!”
話應剛落,張青已化作一條殘影向呼哧喝剎衝去,“咚”青竹柺杖剛剛落地,人便已到了呼哧喝剎的四尺之處,好快的速度,張青年已花甲,身法輕功竟比許多年輕一輩還要迅疾!
張青很快,他的劍更快,毫無花哨,第一劍便用盡全力,直取咽喉……
然後,呼哧喝剎卻沒動,直到劍尖已在喉嚨兩寸之處,毫釐險地,只見他右腳向下一滑,全身猛地向地上倒去,“啊……”眾人一聲驚呼,莫非死了?
然後就在這時,只見他倒下的身體忽然向蛇一樣彎曲彈起,不多不少,剛好避過張青的奪命一劍,接著雙腳更是詭異彎曲蹬出,身子豁然前衝,寶劍猛地向張青的腰間劃出,只聽“嗤啦”一聲,張青的腰間長衫忽然崩出一條三寸多長的口子,鮮血已經湧了出來,衣衫浸透一片。
轉過身來,摸了一遍腰間滾燙的鮮血,張青冷眼似鷹,“好詭異的步伐,果然是靈犀詭步,還有呢,把你的泥犁鬼劍也使出來吧,讓老夫見識見識,傳說中沈莫畢生所創的絕學,到底有何詭異妖邪之處!”
場中靜默,繼而譁然。
年輕一輩大多不知,但是場中不乏見識淵博之人。
“泥犁鬼劍,劍鬼神莫的泥犁鬼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