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了一門厲害的劍法,挑戰各大門派,連當時的劍宗宗主也不是她對手,她贏了之後的條件便是借居桃園,修身養性,免受打擾。”
“挑戰是假,修身養性卻是真!”林碧照搖了搖頭,接著說:“自從當年劍聖師兄與聶雲煞對戰之後,我們就一直在查薄雲涼與長春宮之間的聯絡,時至今日,可以肯定的是薄雲涼一身修為大半出自長春宮,而且長春宮中的那門魔功就極有可能是薄雲涼和長春宮之間最緊要的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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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宗主莫非有新的發現?”桃翁問。
林碧照點點頭,說:“最近劍宗弟子在整理幾位老宗主的遺物時發現了一沓手記,隻言片語中提到薄雲涼當年也曾因練功入魔,她之所以來桃園,大半也是為了遠離世俗,修身養性。若按如此說來,就與幾十年前的敗驚侖幾乎如出一轍了。”
桃翁沉思少許,說:“林宗主的意思,現在那本魔功才是關鍵,那為何聶雲煞未曾入魔?”
“這也是我最奇怪的地方,目前只能猜想,敗驚侖修煉的那一本魔功還是最初長春宮的版本,後來被薄雲涼精進改良,才脫離了魔性的束縛……不管怎麼說,現在瞭解這本魔功才是打敗聶雲煞最穩妥的辦法!”林碧照猶豫片刻,問:“現在在哪?是否在元清豐的手上?”
桃翁剎時一愣,笑道:“看來林宗主對於此次的神盟之約早已胸有成竹,關心的早已是成功之後的打算了。”
林碧照不置可否,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說到底中原與海雲邊之爭,並不在於誰在中原武林領袖群雄,而在於誰能擊敗聶雲煞;劍聖師兄沒有完成的事情,總是要有人處理的,桃兄,有些事外人不知,但是你應該清楚,如今太白劍宗看似巍峨,卻早已處在風口浪尖,稍有不慎便是人滅宗亡,若我不先人一步,如何能護住偌大的宗門!”
“哎”桃翁嘆了口氣,說:“那本秘籍曾經確實被元清豐所得,但是那魔功太過詭異,強如元清豐也不能控制,最後他不惜自毀雙目以斷了修煉的念頭。時至今日,那本魔功怕是早已毀了,所以,林宗主還是不要作這個念頭想了吧;而且如今因為神盟之約的緣故,太白劍宗與崑崙勢同水火,便是留有存本,怕是也不會拿出來的。”
林碧照面沉如水,皺眉說到:“著實可惜,如此只能另作他想了。”
……
夜色籠罩下的深秋,四野都是一片靜寂與黑暗,唯有太白劍宗今夜燈火通明、人聲鼎沸。金霖殿內,林碧照為大家接風洗塵,各大門派的掌門首座大多列席參加,唯有暗影樓的呼哧喝剎沒有露面,由候星魁代理。列座時,太白劍宗早已刻意安排了座次,暗影樓挨著崑崙;天一劍窟挨著莫承允;流星半月閣雖然仍舊是李庸坐在主位,但是誰也沒留意到他,因為風頭早已被焦紅夜奪去,一身紅色霓裳、面上粉紅帶羞,焦紅夜四處推杯換盞,談笑風生的豪情勝過所有鬚眉男子,而像莫承允這樣的高手便只盯著飲水不飲酒的黃易君;華麗巍峨的大殿裡,眾人談笑風生,心裡卻都明白,過了今夜的寒暄,明天開始的就是你死我活的搏命爭奪了!
夜色裡,總有人笑裡藏刀,總有人徹夜難眠……
那座半山小閣,那扇通明的小窗,伊人居其內,熟悉的樣子彷彿越過山崗、越過記憶的長河,回到江南上虞,守在屋簷下呼喚摯友妹妹的模樣。
呼哧喝剎穿著蓑衣長袍,靜靜地像一隻呆立許久的烏鴉,站在山間小溪的青石上,看著高處時而走過的剪影,滿目的情痴,“霜兒,就在這幾日,我一定要帶你走;時間會消磨一切,你終究是我的。”
小閣裡,檀香早已燃盡,溫靜霜穿著單薄的衣衫,來回踱步坐立不安,她在等訊息。
丫鬟秀兒匆匆忙忙的進來,累的氣喘吁吁。
“怎麼樣?”溫靜霜急忙問。
“小姐,沒……沒人,聽說是如約來了,就是晚宴上沒看到人;坐在首位的好像是叫候什麼的長老。”秀兒回答。
溫靜霜沉默片刻,追問道:“那舅老爺呢,你瞧見了沒?”
秀兒搖搖頭,“沒呢,舅老爺一直沒訊息,問了許多人,都說沒瞧見,應該沒跟他們一起回來。小姐,您擔心個什麼勁呢,這是在太白山,有什麼可害怕的。您最近都瘦了,您不看誰的面子,也得為肚子裡的小主人想想呢,懷著身孕呢,哪有像您這樣操勞的。”
常被噩夢驚醒,夜裡總是難眠,飲食沒有胃口,怎能不消瘦。
溫靜霜給秀兒遞上一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