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之距。
這二人,一個是崑崙元老,一個是劍宗宗主,一個真瞎一個假盲,倒也是今次神盟之約的奇聞了!
……
正當太白山上群雄鏖戰之時,一隊約五百悍騎的隊伍悄悄出太白城,捲起一路煙塵直向太白山方向奔去。這五百悍騎各個腰佩長刀,手擒長矛,身背勁弩,面色冷峻,肅殺之氣濃郁至極,顯然都是身經百戰的將士。隊伍中間圍著一駕馬車,馬車周身都用厚實青布遮蔽得嚴嚴實實,什麼也看不清。
官道不遠處,一個牽著青牛的老農被煙塵波及,快步退後,然而剛剛側身一步,便被幾隻飛來的箭失射翻在地,瞬間斃命。
……
大殿後,太白劍舍之中,林笑非躺在床上,劍宗的醫師正在敷藥治傷,費時許久,胸口的血總算徹底止住。因莫承允在此,溫靜霜便是萬千淚珠成河,也只能默默淌下,不敢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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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老,這傷可有礙性命根基?”莫承允低聲問。
那鶴髮醫師的小徒弟幫他抹去滿頭大漢,才說:“回堂主,幸在最後一劍偏了半寸,並未動害性命根基。不過如此重傷,療養半年是少不了的了。”
這時莫承允和溫靜霜一顆懸住的心才算安定。不過頃刻間,莫承允忽然冷眼轉頭,看向窗外,同時一道女子的聲音飄然傳來:“我看未必,若是林公子此時不速速離開劍宗,怕是不僅要命斷於此,還要聲名盡毀了!”
說話間幾道勁力隔窗打來,立時將溫靜霜和一對老醫師師徒都擊暈了過去。
“司神雨?”
果然,莫承允話音剛落,只聽嘎吱一聲推門,進來的果真是司神雨。
莫承允見過大風浪,處變不驚,只問:“姑娘何出此言?”
司神雨看了看昏睡的溫靜霜,反問:“太白飛雲堂聞名天下,林夫人的孃舅柳明旗與白諾城之間的糾葛,想必劍宗只是知而不言的吧?”
莫承允雙眉猛地一挑,沉默片刻後點點頭說:“不錯,不過這還不足以我去幹涉他們之間的事情。柳明旗雖是小人,但是修為平平,翻不起什麼浪來。”
“哎,可惜了,”司神雨搖頭苦笑,“世上最是小人可惡至極,他們雖然貌不驚人、修為平平,卻最能攪弄風雲。劍神雖然將柳明旗這人打聽的一清二楚,可是千算萬算不如天算,又怎會知道這裡面還牽扯著一個早已滅門的小小琴川劍派,這劍派裡還有個日日牽掛著溫靜霜的痴情人兒。這鬧出的恩怨糾葛,可就一言難盡了!”
“牽掛溫靜霜?”莫承允沉思片刻,恍然大悟,“呼哧喝剎?!”
司神雨點點頭,說:“此間恩怨難以與劍神詳說,不過我看今日高徒與他的搏命決鬥,想必高徒是一清二楚了,若是劍神有興趣,屆時等風頭過去再細問不遲。此時,還請速速著人帶著高徒夫婦趕緊下山,否則遲疑一步,悔之晚矣!”
莫承允追問:“何出此言?”
司神雨上前一步,抵近低聲說了幾句,莫承允頓時面色鉅變,心中升起一股寒意,只見他雙袖狂舞、衣衫無風自動,整個劍室的桌凳茶具都在劇烈顫抖,深呼吸幾次,他仍舊壓不住怒氣,最後咬牙切齒地說:“宵小鼠輩,無恥之徒。”
……
不到半柱香時間,同樣有一輛馬車匆匆下山,不過走的卻不是太白正道,而是隱秘的後山小徑。馬車周圍幾人,都是莫承允平時隨身護衛,他們個個如臨大敵,神色陰沉。
莫承允安排妥當後,飛速奔向後山一座石窟,石窟上方青石雕刻的飛簷下刻著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飛雲堂。
“呀”莫承允來的匆忙,一個急速奔出的飛雲堂弟子也出的匆忙,差點迎面撞上,莫承允飛速旋身,順勢長袖一捲將他扶定,問道:“匆匆忙忙,怎麼了?”
那弟子抹去頭上冷汗,立時躬身遞上一份密信,稟告:“回稟堂主,剛剛得到密報,兩個時辰前,有一隊新進駐紮的殺神軍忽然離開太白城,直奔我們而來。”
“兩個時辰前的訊息,為何現在才報?!”莫承允怒氣難掩,聲音陡然提高了兩分。
那弟子滿面通紅,垂下頭說:“他們出城前,我們在城中許多佈置都受到了襲擾,甚至還有所折損,看來謀劃許久了。”
莫承允的臉色更是難堪,再問:“有多少人?”
那弟子答道:“約莫五六百騎,全是悍勇久戰之士。而且密報上還說,雖然出城的只有這一股騎兵,不過就在他們出城後,所有太白城中的守軍都忽然行動了起來,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