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劉豐年叩見殿下與鄭大將軍!”
良久!跪在地上低著腦袋遲遲未等到迴音的劉豐年不由疑惑的暗暗抬起頭。
眾人包括鄭鈞看著秦啟辰那陰沉的臉色也是一頭霧水,但想到自己已經臣服於其便未開口說話。
這時地上的劉豐年也察覺到了異樣。
頓時內心咯噔一下,整個人更是伏在地上。
“卑職罪該萬死,還請殿下責罰!”
“你確實罪該萬死!”秦啟辰臉色陰沉。
這讓劉豐年卻大驚失色連連磕頭。
“還請殿下明鑑!還請殿下明鑑!”
鄭鈞此時突然站了出來一腳把劉豐年踹翻在地回頭拱手道。
“殿下!不知劉老弟做了何等大逆不道之事,哪怕他是我親手提拔也絕不姑息。”
劉豐年確實是他一手提拔的,人品還是底細都很清廉,只是秦啟辰的突然暴怒讓他也摸不著頭腦。
按理說秦啟辰初來乍到並未來過這裡,劉豐年不可能得罪才對,但現在也只好先下手認錯為好。
在場眾人只有藍清凝目光閃爍彷彿猜到了幾分。
秦啟辰看著鄭鈞怎會不知其是在偏袒,但一路走來看到衣衫襤褸瘦骨嶙峋的平民心中依舊鬱氣難平。
“劉豐年你可知罪!”
地上的劉豐年顧不得衣服上的塵土急忙爬起來跪好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臣自上位來不說嘔心瀝血,但也兢兢業業,絲毫不敢懈怠,廣俢渠鼓勵百姓開墾荒田,一切更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還請殿下明鑑啊。”
這時附近的一些人也不由附和起來。
“是啊殿下!李大人可是好官啊。”
“對比其他的官員李大人確實是一身廉明兩袖清風。”
但這並未讓秦啟辰鬆口而是看向劉豐年質問道。
“你說你兢兢業業一心為民。”
“你可知我來時看到了什麼?”
劉豐年疑惑的抬起頭疑惑道。
“還請殿下解惑。”
秦啟辰深吸了口氣轉過身,聲音有些低沉。
“我看到的是百姓衣不蔽體、食不果腹、骨瘦嶙峋、流離失所甚至許多人沿街乞討甚至路邊的野草也被吃光……”
秦啟辰越說聲音越冰冷,而在場的其他人除了藍清凝則是表情越來越古怪。
但看到秦啟辰此時的表情現場眾人面面相覷卻無人敢出來反駁。
藍清凝現在終於想通了事情的原因,此時緩緩走了出來。
“怎麼了凝兒?”
見到藍清凝走出秦啟辰的臉色稍微緩和只見她微微行禮道。
“殿下且隨我來!我有些話想說。”
看到眼前的可人慾言又止的模樣還不等秦啟辰心有疑惑便被拉到了一旁。
“凝兒你這是……”
“殿下可是因為一路所見而惱怒?”
“那是自然……”
“我覺得這劉豐年已經做的很好了。”
“但這一路……”
“殿下莫急且聽我說。”
秦啟辰點了點頭看向藍清凝。
“殿下!這裡不比京城,更別說皇宮之內。”
“我常聽父親嘆說邊陲百姓苦,但他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近些年來大秦國力衰退,而這裡位於嶺南遠離京師且又發生了戰爭……”
說到這裡的藍清凝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她把秦啟辰拉到一邊也是顧住其顏面。
“我之所以說這劉豐年做的很好了是這一路走來殿下可曾見過路有凍死骨?”
聽到這秦啟辰怎會還不明白,作為穿越人他有這種觀點也無可厚非,畢竟他的時代包括影視都描繪的比較富足。
就在藍清凝還要再說些什麼時卻被秦啟辰揮手打斷。
只見他把班延與鄭鈞等人喊來。
“殿下……”
“你們覺得以現在嶺南的情況劉豐年做的如何?”
“這……”幾人面面相覷。
“但說無妨,我要你們實話實說。”
作為老人班延首先開口。
“啟稟殿下!我覺得劉豐年做的不錯。往年每逢戰亂不說餓死無數,甚至會出現易子而食的景象。”
這時一向沉默寡言的趙無言也站了出來。
“班師所言極是,我在遊歷時許多邊陲之地只有在和平盛世風調雨順之時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