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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侯府侍妾

爪抓了一般,不足為外人道。

“名分?做我的妾麼?”容恪開始拿指尖敲擊座椅扶手。

衛琳琅搖頭否認:“不,是侯爺的妻,長平侯府的夫人。”

她的父親是當年飽受讚譽的清雅之士,她的母親是溫婉端方的千金小姐,他們諄諄教導她,要自尊自愛,丟了什麼也不能丟了氣節……她至死不敢忘。

當妾,是莫大的恥辱,她決計不能為之。

容恪笑了,笑弧維持了很久,久到衛琳琅的心都涼了。

“表姑娘倒是有趣。”他停止敲打,坐正身姿,“爭著入我侯府大門的人多如牛毛,那麼,你又和其他人有什麼區別?”

衛琳琅沉著應對:“就憑民女和侯爺行了敦倫之禮,別人沒有。”

她眼波一轉,正對著他:“法理在上,您當對民女負責。”

無聲的交鋒,劃破了空氣,在雙方的眼睛裡,迸出點滴火星兒。

容恪斂卻笑意,言簡意賅道:“過來。”

衛琳琅隨聲前往,目睹他英氣逼人的形容,一點點佔據自己的視野。

她站在了他的一步之外。

“坐上來。”他意味不明道。

聲浪滾入耳內,蕩得頭腦七葷八素。

她無所動容,垂下眼簾道:“民女不敢僭越。”

“我允許你僭越。”對方如是說。

她好似一座冰雕,死氣沉沉,而容恪的手,環住她麻木的腰肢,攬入了他的懷抱。

生硬的腿彎蹭上他的膝蓋,無助的臂膀摟緊他的脖頸,惱羞的眼光跌進他輕薄戲謔的瞳孔裡。

誘人的香氣沿衣襟一路攀爬,終和容恪的氣息纏作一團。

他合上眼皮,再睜眼,眉眼已呈凜然的走勢了:“有沒有侯夫人的造化,且看你有多大能耐。”

這套說辭轟然在腦海裡炸開,衛琳琅笑不出來,艱澀道:“民女愚鈍,請侯爺明言。”

容恪乍然使力,手託她的腿彎離座,輕微的顛簸間,秦氏、舅舅、史嬤嬤、煙雲等“奼紫嫣紅”的嘴臉,相繼掠過眼梢。

出門的一瞬,他揭開謎底:“妾室的名分給你,侯夫人的位置,看你有無本事消受。”

衛琳琅傻了,呆呆地目送熟悉的風景越來越縹緲。

書有“曹宅”的匾額,是曹家的盡頭。

容恪止步於侯府的馬車前。

他偏頭,難得地賞了她一個正眼,很長。

這當中明晃晃的戲弄,她一絲不差接收到了。

他在故意折辱她。

有哪個好人家的姑娘會當眾給一個外男抱出去?

惟有她。

他深知,一旦他張口,那麼她為妾的事便成定局,所以,他拿對待妾的態度來對待她——輕慢的,不值一提的。

換言之,她所聲張的骨氣,不過是自欺欺人。

衛琳琅想落淚,起了念頭的轉瞬之後,視線便混沌了。

“哭什麼?”容恪在問,語氣很是涼薄。

她用力吞嚥著萬千委屈,微微哽咽道:“侯爺誤會了,民女只是叫風沙迷了眼,一時難過罷了……還請侯爺放民女下來,民女自己站著就好。”

他鬆了手,說:“覺得侍妾不堪,可以不做,我並無強人所難的癖好。”

潦草抹兩把鹹淚,她舉目回應:“……侯爺打算幾時讓民女去侯府?民女好提前收拾東西。”

不當這個妾,那早晚淹死在眾人口裡的唾沫星子底下。

左右都是妖魔鬼怪,不如往新的地兒去,尋求一線生機。

容恪寂然不語。

當呼嘯風聲將把衛琳琅僅存的顏面割碎那剎那,他有聲兒了:“立刻。”

不容她思忖反應,他已縱身上馬,躍馬揚鞭,絕塵而去。

衛琳琅不知所措,兀自任晚風摧殘。

逐塵好心,小聲提醒:“侯爺的意思是,侯府家大業大,樣樣俱全,不用多餘麻煩。姑娘快快上車吧,遲了,侯爺會不高興的。”

老實說,侯爺究竟動不動肝火,他亦無確鑿的信心了。

過去侯爺是最沒耐心,性情最乖張,小廝們手腳笨一點,一腳踢開是家常便飯,底下人常年懸著腦袋當差。

覬覦侯爺的丫鬟,有是有,但全縮著頭不敢表露,早年就有個不知死活的,使下三濫法子“獻身”,結果被侯爺下令砍斷雙手,丟出去自生自滅了。

本以為這姑娘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