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深處的擔憂被戳破,季震霆只覺顏面掃地:“渺渺,是季家對不起你。”
秦渺很理解季震霆的想法。
季嶼川到底是他的親孫子,血脈親情是割不斷的,誰希望自己的親孫子是個罪犯呢?
眼下他就是打聽打聽訊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她並不介意說兩句。
更何況,這次缺少關鍵性證據,本就拿季嶼川無可奈何,何必再讓老人家跟著膽戰心驚?
秦渺看得很開。
她並未發現自己面上的表情越來越淡。
無地自容的季震霆打算回去,離開前說了句:“季氏地產會在31號召開年底股東大會,你們到時候記得準時參加。”
“好,季爺爺慢走。”
無人相送。
等到季震霆一出門,傭人就迫不及待地關了院門。
這放在任何一個有頭有臉的家族都是極其失禮的事,然秦家做得十分自然。
無他——秦家和季家早就已經撕破臉皮,何必再維持面上的平和?
也就是季震霆來能進院喝喝茶,換做其他任何人,哪怕進院了也只有捱罵的份兒!
裴至嬌剛想開口數落,秦渺就像預知了什麼似的,忙道:“爸媽,你們放心,這件事算得上是我一手策劃的,且在小叔叔的幫助下,我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裴至嬌疑惑:“則其也知道這事兒?”
“當然。”
秦渺毫不猶豫,眼也不眨地說謊:“要不是因為有小叔叔兜底,我怎麼可能那麼衝動?”
傅小叔對不起了啊。
死貧道不死道友!
裴至嬌生氣:“他一個當叔叔的怎麼能任由你胡來?還有你,有事沒事策劃這種事幹什麼?!你要是真出了什麼事,你讓爸媽怎麼辦!”
秦渺瞥了眼一聲不吭的老父親。
行啊,看戲是吧?
她直接調轉槍口:“還不是因為爸爸,他總覺得季嶼川是個好女婿人選,就是一時糊塗犯了點小錯誤,我這樣也是為了讓爸爸看清他的真面目!”
怒火轉移有效。
當著女兒的面,裴至嬌伸手狠撓丈夫,撓完了氣喘吁吁的放狠話。
“你的眼光差極了!以後渺渺的婚事你不許再插手!不然咱們就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