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來到正題。
早已失了耐心的秦渺跟著舉杯一飲而盡,隨後就像是被嗆著了似的,掩唇猛咳一陣。
冰涼的酒液順著唇角溢位,又被藏在衣袖裡的吸水棉吸的一滴不剩。
季嶼川並不知道。
他只看見空空如也的玻璃酒杯,嘴角得逞的笑意怎麼也藏不住。
他有一搭沒一搭地夾菜吃,在心底默算時間。
十秒、三十秒、一分鐘、兩分鐘……
三分鐘過去了,對面人的呼吸逐漸變得沉重,抬眼看去,秦渺原本清亮的眼神也帶了幾分迷離。
她趴在了桌子上。
季嶼川伸手推了推她胳膊,試探性地喊了幾聲。
聲音一次比一次高。
她皆無反應。
季嶼川幾乎是無法遏制的笑出聲,扯掉最後一層遮羞布後,他的瘋狂與惡意圖窮匕見。
這時,田惜時出現在二樓的樓梯口,輕聲問:“她‘睡著’了?”
季嶼川的語氣十分得意:“是啊,‘睡著’了,很快,她就要為昨天的事付出代價,我也能翻身了。”
田惜時下樓走到季嶼川身邊,仰著頭看他,咬著唇有些擔心地說:“嶼川,你真的要那樣做嗎?我有些害怕。”
“別怕。”
季嶼川看見她緊張的模樣,心軟地擁她入懷。
“惜惜,我馬上要開始我的計劃了。”
“我會讓人毀掉她的清白和名聲,讓她沉浸在無邊無際的屈辱裡,然後再如天神一樣從天而降拯救她,我要徹底斷了她的退路,讓她只能依靠我,這樣一來,用不了多久,無論是她手裡的股份,還是秦家的財產,就都是我們的了。”
“我要讓秦家求著我娶她!”
“惜惜,對不起,到頭來還是要委屈你,但你放心,你受的委屈我會用整個秦家來償還!”
季嶼川的語氣裡全是瘋狂和算計。
他已經安排好了。
六七個男人足夠讓秦渺身陷萬劫不復!
今夜過後,他要讓她再也驕傲不起來!
田惜時委屈地紅了眼眶:“嶼川,我相信你,但你找的那些人靠譜嗎?我不想讓你有任何的意外。”
季嶼川勝券在握地道:“那幾個人剛出獄不久,家裡還有年邁的父母要將養,我答應他們,無論成不成事,都讓他們的父母安享晚年,所以,哪怕有朝一日東窗事發,他們也絕不會供出我!”
何況,就算供出他又能怎樣?
他自有後手。
兩人自顧自郎情妾意。
在無人注意的角落,趴在桌上的秦渺悄悄摸了摸羽絨服的口袋,還有腳上的長靴。
季嶼川將秦渺抱上了車。
離開前他摸了摸田惜時的手,心疼地說:“外面冷,你在家裡等我,我很快回來。”
萬千話語止於唇間,田惜時只說了一句:“你小心一點。”
季嶼川俯身親了親田惜時的唇,而後轉身上車。
漆黑的車輛很快便趁著夜色駛出別墅區。
而在車輛離開11-1別墅後,秦渺和周言之間的定位訊號重新恢復。
隱藏在暗處的周言看著手機上的定位紅點在不斷移動,連忙拍了拍駕駛座:“快跟上前面那輛黑色的車,渺姐就在車上!”
聽到這話,駕駛座上的保鏢油門一踩,車速瞬間飆升。
毫無準備的周言狠狠砸在後座,她沒心思管自己,一雙眼直盯盯著螢幕上的紅點。
天知道她剛才有多害怕。
這訊號再斷兩分鐘她都要帶人衝進去了!
狗日的季嶼川果然不安好心!誰家好人在自己家裡裝訊號遮蔽器啊?
路越走越偏,周言心臟跳得也越來越快,她看了眼車道兩旁一閃而過的路標,擰緊了眉頭:“我怎麼感覺好像要出城了……”
他們始終和前面黑車保持著一腳油門能跟上的距離。
熟悉路況的保鏢接話:“是要出江城了,再往前面開半個小時,就是江城與汀城的交界處。”
周言吸了口涼氣:“季嶼川到底想做什麼?!”
渺姐現在還好嗎?
車輛都快出城了,渺姐不可能不知道!
除非……她已經失去了意識!
想到這裡,周言全身汗毛都立了起來,她立馬跟保鏢說:“再稍微跟近一點。”
保鏢無奈:“再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