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我要報警!你們快查查到底是誰偷了我的車!”
季嶼川神情焦急,不似作偽。
見他這樣,警察忍不住譏諷了一句:“真的就這麼巧?”
季嶼川滿臉無辜:“警官這話是什麼意思?世界上巧合的事多了去!”
警察再問:“車是什麼時候丟的?”
季嶼川:“這我怎麼知道啊。”
警察忍了忍,聲音微微提高:“你自己的車你不知道什麼時候丟的?”
季嶼川無辜嘆氣:“像我們這樣的人家,車沒有百輛也有十輛,丟一輛不常用的車,誰能及時發現?”
警察:“……”
好他孃的有道理!
萬惡的有錢人!
犯罪嫌疑人油鹽不進,警察只能拿出最後底牌——一份來自施暴者的筆錄報告。
他把報告攤在季嶼川面前。
“昨天晚上十一點左右,失去意識的秦渺秦小姐被丟棄在江城與汀城的交界處,並受到混混們的調戲,監控顯示犯案人開的就是你這輛車!”
“醫生在秦小姐的血液裡檢測出少量的催情藥成分,而秦小姐最近的一次進食是在你家。”
“這是那幾個混混的口供,他們說你是幕後主使者,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季嶼川細細翻看供書。
當看見裡面明確指認他是幕後主使時,他笑著反問:“警官,現在辦案都這麼草率了?光憑一份不知真假的口供報告就能定我的罪?”
警察面色難看:“自然還有其他的物證!”
季嶼川嗤笑出聲:“那就把證據都拿出來,無論是監控、指紋、dNA或是其他……只要你們有!”
一副有恃無恐,隨便你們去查的模樣。
警察被氣得不輕:“你……”
警察還想再問。
季嶼川不再配合。
“警官,作為一個奉公守法的公民,我已經盡全力配合過你們問詢調查,但作為一個無辜百姓,我也不能任由你們把髒水往我身上潑!所以,從現在開始,在我律師來之前,我不會再回答你們任何一個問題。”
……
審訊室外。
兩個老警察問外面負責分析季嶼川微表情的專家。
“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專家擰眉:“從進警局開始,他就一直很緊張,但換做任何一個普通人坐在這裡,反應估計都和他差不多。”
這就是沒什麼收穫。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能明確指向他的物證。”
令人頭疼的就在這裡。
他們什麼也沒找到。
車子不見蹤影。
香山別墅區的監控昨夜也全部癱瘓!
道路上的監控更是跟沒有似的。
唯一拍到的車輛畫面還是前不久安裝在橋頭的監控使的力,可惜監控被風吹歪了點,只拍到車,沒拍到人。
所以,除了那幾個人的口供之外,他們幾乎一無所獲。
案件就在此刻陷入冰點。
……
訊息傳回傅宅,秦渺氣得差點從床上跳下來,守在一旁的傅則其眼疾手快壓住她輸液的手,輕聲呵斥:“冷靜些!事已至此,你著急也沒用!”
秦渺的表情跟吃了屎沒兩樣。
原以為十拿九穩的事被徹底推翻,現實狠狠地給了她一耳光!
秦渺冷冷勾唇,眼裡閃著瘋狂的光:“如果我出面跟他對峙,說明我當時並未昏迷,親耳聽見了他和田惜時的密謀……”
傅遊遺憾搖頭:“你們兩個有舊怨,且你無法自證當時是昏是醒,從司法或人情層面來講,你有很大可能會做假證,所以你的證詞對案件的意義不大。”
秦渺不死心:“那周言的證詞行不行?她當時就開車跟在後面,親眼看見季嶼川開車帶我走……”
傅遊聳聳肩:“這點我們也想過,並且檢視了行車記錄儀,但行車記錄儀顯示那輛車是直接從地下停車場開出來的,並沒有照見季嶼川的臉。”
艹!
所以她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錄音筆、監控,人證物證通通都沒起該有的作用。
那她還以身犯險做什麼!
早知道直接報警抓他個正形!
秦渺氣紅了眼,心底就跟抓心撓肝似的,可難受了!
屋內氣氛有些凝重,傅遊習慣性地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