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聲脆響。

世界瞬間安靜。

包廂裡的音樂停下。

駐唱歌手抱著吉他飛快離開。

強烈的疼痛讓季嶼川清醒了一瞬。

“阿嶼，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選她，還是選我？”

這一刻，季嶼川彷彿被分割成兩半。

一半是理智，一半是愛慾。

理智告訴他，現在最好的選擇，是向前兩步，擁抱秦渺。

但愛慾在抗拒理智。

他忽然想起二十分鐘前與惜惜的對話。

“嶼川，裡面那個小姑娘喜歡你。”

“秦渺也看出來了，所以她可以為了你光明正大和那個小姑娘嗆聲，因為她是你的正牌女友。”

“我什麼都不能做，甚至我還要裝作若無其事地看著你們打情罵俏。”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我時常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愛我？”

“如果你真的愛我，你怎麼能捨得讓我這麼難過？”

“你不是說過嗎？無論我想要什麼，你都會給我，現在我只想光明正大地愛你和被你愛。”

回憶戛然而止。

但惜惜哀傷的神情仍停留在腦海揮之不去

季嶼川起身走向田惜時。

“秦渺，我喜歡惜惜。”

“不是粉絲對偶像的喜歡，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

他抱起田惜時，動作輕柔得彷彿捧著寶貝。

低頭看懷中人的眼神也柔情似水。

秦渺的聲音哽咽了：“你喜歡她，那你為什麼要追我，為什麼要和我在一起？”

撕開面具後的季嶼川，看著秦渺的眼神沒有半分溫柔：“我以為你清楚——因為爺爺喜歡你。”

秦渺：“所以，你選她是嗎？”

季嶼川：“只要她在選項裡，我的選擇永遠都是她。”

哪怕明知原劇情裡就是這樣。

這一瞬間，親耳聽見的秦渺還是紅了眼眶。

過去那麼多年的感情不是假的。

年少時的他能連續奔波好幾個城市只為幫她集郵。

也能在下瓢潑大雨時出門，只因她說想喝城東的熱奶茶。

現在的恨是真的。

從前的愛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