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秦渺雖然恨我們,但她放出的影片資料有限,只能看出我們在做什麼,沒有暴露具體的細節。”
並且,其中露得最多的人是他。
所以,到頭來,她還要感謝秦渺手下留情,沒有一錘子把她砸死?
田惜時:“……她手裡一定有完整的影片。”
季嶼川:“我會找時間和她談談。”
“不!你不能去!”
田惜時從混沌的思緒理出一抹清明。
越是危機,越是冷靜。
絕不能讓嶼川惹怒秦渺。
也絕不能把自己的一生交到任何人手上。
否則她才是真的毀了!
“這件事,我要自己去做。”
田惜時自殺未遂的訊息席捲全網。
天悅娛樂公司藉此發了無數通稿,總算將田惜時的人設拉回‘悔不當初’‘知錯就改’的位置。
……
又過了兩天,12月31日下午三點,季氏地產股東大會如期開展。
新股東舊股東們匯聚一堂,佔據整個公司最大的會議室。
季嶼川走在季震霆身旁,視線立即捕捉到坐在角落的秦渺身上。
她妝容很精緻,一身黑色長裙,搭配閃耀亮眼的流蘇耳環,百無聊賴地倚靠在椅子上,哪怕一副全然放鬆的模樣,也令他下意識做出如臨大敵的防禦姿態。
他視她如眼中釘。
她視他如無物。
視線從他身上劃過,就如看了眼白開水。
她目中無他。
這個認知令季嶼川極度不舒服。
她怎麼能這麼平靜?
哪怕是恨呢?
他們之間不早就到了你死我活的狀態?
會議室內人多眼雜,季嶼川強迫自己收回注意力。
季震霆坐在首位,做出關於公司次年的發展計劃以及今年的年終總結報告。
末了,要求各股東們在兩項發展計劃裡進行股東投票。
舊日股東們左右觀望。
依次開口。
“我的股份已經轉讓給秦渺小姐了。”
“我的也是。”
“這是我在季氏地產參加的最後一場年終總結會。”
“我的轉給嶼川了。”
“轉讓的資料都在這兒,您瞧瞧?”
就連季家本家人也神色驚慌,不敢與首位的季震霆對視。
他們雖沒開口,但結果顯然一樣。
“……”
季震霆將所有轉讓資料一一過目。
隨即勉強地笑了笑,讓助理統計現今股份持有情況。
他51%,季嶼川12%,秦渺37%。
在他茫然不覺時,公司股份持有狀況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季家其餘人的神情同樣驚疑不定。
秦渺坐在遠處轉筆。
眼看會議室內氣氛冷凝中伴隨詭異,她率先開口——
“關於公司未來的發展,我沒有任何意見,我贊同季董事長的決定。”
“這次參加會議,主要是為了……”
長篇大論之後,恍若看不見季家人表情有多難看,秦渺自顧自低頭看了看時間,宣告:“我還有其他事,就不跟各位敘舊了。”
隨著秦渺的離開。
舊日股東們也紛紛起身。
他們本就是來露個臉,順便在董事長面前做個股份交接。
季震霆忍氣拉住走在最後的郭董事:“老郭,你從前答應過我,這股份就算是要賣,也只能賣回季家!”
郭董事唏噓不已:“老季,中國有句古話,叫做計劃不如變化。”
他看了眼渾身緊繃的季嶼川。
“你要怪,就只能怪你孫子招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季震霆怒氣磅礴:“只是秦家而已!你郭家難道還怕秦家?”
郭董事搖了搖頭:“我不怕秦家,我怕的是站在秦家身後的沉寂。”
沉寂?
秦渺什麼時候和沉寂扯上關係了?
那可是籠罩在江城的天!
會議室內的季家人紛紛抬頭,懷疑自個兒聽錯,然而郭董事接下來的言語徹底打碎他們最後一絲僥倖。
“沉寂的傅總親自找我——要麼籤合同,要麼看著鈔票變廢紙,我沒有選擇。”
“就算是你,我相信,你也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