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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你想要什麼?

面對衝過來要拷自己的人,宋初苓氣定神閒地起身:“不用那麼麻煩!我跟你們走!”

王營長看不慣她淡定的樣子,忍不住譏笑:“死到臨頭還嘴硬!”

“我倒是希望王營長你的骨氣能更硬一些!”宋初苓不卑不亢地回答。

王營長莫名有些心虛,可想到宋初雪的證詞頓時又挺直了腰桿:“別在這耍嘴皮子!一會兒我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這一次,宋初苓被領到了審訊室隔壁的屋子。

屋裡的牆壁上有個洞。

王營長用手指了一下:“你不想看看隔壁是什麼情況嗎?”

宋初苓心頭湧起不祥的預感,貼近牆壁的孔一看頓時眼眶欲裂。

宋建民雙手被捆住吊在房樑上,腦袋低垂,生死不知。

原本穿著的白色的確良襯衫已經破破爛爛,上面還帶著刺目的鮮紅色血跡……

宋初苓咬緊後槽牙,怒火中燒。

這件的確良襯衫是二哥是喜歡的衣服。

若不是為了去相親,根本捨不得穿。

可還沒來得及去,就被抓起來了。

王營長看到她的反應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現在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嗎?”

宋初苓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小孔聚焦。

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二哥微微起伏的胸膛和破爛衣服的血跡。

不對。

看血跡的暈染層次,不是從裡面滲出來的。

更像是後潑上去的。

心念流轉,宋初苓面上半分不顯,依然是憤怒的表情:“你把我二哥怎麼了?”

“宋初苓,我們已經掌握了人證物證,有權利對特務分子進行必要的審訊。”王營長特意加重了“必要的”三個字的讀音。

宋初苓咬了一下嘴唇,眼神有點慌亂:“不可能!”

“呵,你瞧瞧這是什麼!”王營長得意地將一個本子拍在桌上。

宋初苓定睛看過去,心頭騰昇起一股果然如此的憤怒。

是宋初雪的筆錄。

上面信誓旦旦地寫著如何親眼所見宋建民和特務接頭,又是如何鬼鬼祟祟帶了一包東西回家。

在這個年代,僅憑這份口供和搜出來的物證,就足以定二哥死罪。

甚至她們一家都會被牽連!

難怪王營長有恃無恐地嚇唬自己。

只怕自己若是再拖延,對方就要真的對二哥用刑了!

宋初雪,你真是好樣的!

宋初苓深吸一口氣,望向王營長。

對方一直刁難自己,而不是立即定案,明顯有所圖。

她緩緩開口:“你想要什麼?”

“宋初苓,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是留不住的。”王營長顯然意有所指。

宋初苓不動聲色:“東西給你,你能保我全家人平安?”

王營長一口答應:“那當然!”

別看宋初苓表面上討價還價,但實際上她根本不知道對方要的是什麼。

而王營長的態度,更是讓她的心沉了下去。

要麼,王營長明明知道他們全家是被宋初雪冤枉的,但還是任由對方汙衊,藉此逼迫自己交出東西。

要麼,王營長是打算拿到東西之後滅口,自己全家一個都跑不掉!

不管是哪一種,東西都絕不可落在王營長手中。

心念流轉,宋初苓問道:“王營長,你怎麼知道東西在我這裡?”

“白教授臨死之前,只跟你接觸過。”王營長拿起筆錄在手裡拍了拍,“只要你好好配合,那我就把這份筆錄銷燬!”

白教授……

宋初苓恍然,是牛棚裡的那位白爺爺啊!

據說白爺爺之前是科研骨幹,卻因為被自己的學生陷害,送到牛棚改造。

白爺爺原本就身體不好,再加上繁重的勞動和惡劣的環境,沒熬幾年就病逝了。

自己曾給白爺爺偷偷送過吃食和草藥,而白爺爺也對自己有教導之恩。

可卻並不曾給自己什麼東西……

突然,宋初苓想起一件事。

前世後山曾發生過爆炸。

那夜大雨傾盆,第二天去過山上的人都說是打雷劈倒後山的一棵百年老樹。

可她那晚分明看到後山冒出的火光和渾身溼透從山上下來的顧清澤。

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