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苓之所以趕過來,就是為了拆彈。
掌握情況後,二話不說直接動手幹活。
武裝部的人本來還想詢問一下拆除定時炸彈是不是有難度,他們能幫什麼忙。
結果就見宋初苓一分鐘一個。
來回跑了幾趟,就把那九個定時炸彈都給拆掉了。
快得都有點不真實。
“這、這就拆完了?”負責這次行動的隊長看著拆下來的那一堆定時炸彈,有些心驚肉跳。
宋初苓似乎是有些累了。
靠在椅子上,微微閉著眼:“嗯,這些拆完了。”
至於還有沒有其他的,她還要探查一下。
精神力密密麻麻地探出,猶如一道道細細編織的網。
她想到一句話: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然後,在宿舍樓裡,她找到了最後一枚炸彈。
不得不說,這個老特務相當陰險。
雷管就埋在了煤灰堆裡。
但凡誰家做飯,將快燒盡的煤炭扔上去,都有可能點燃引線。
所有的危機排除,宋初苓的臉色已蒼白如紙。
這一天一夜,她的精神力透支太多次。
如今已經到了燈枯油盡的地步。
所以她站起來剛想告辭的時候,身體晃了晃,暈了過去。
暈倒前,她看到魏北望第一時間衝到了自己身後。
感受到身後結實的胸膛,她放心地陷入黑暗。
“嘰嘰嘰。”
幾隻麻雀落在光禿禿的樹枝上嘰嘰喳喳地叫著。
沒找到食物,又撲扇著翅膀飛到了窗臺上。
清晨,空氣清新,陽光正好。
屋裡,爐火正旺,暖洋洋的。
讓人想賴床。
宋初苓蓋著棉被,覺得渾身上下每根骨頭好像都烤熱了。
她舒服地伸展著胳膊腿,緩緩睜開眼睛。
入目是雪白的牆。
被褥也是白色的。
她在醫院裡。
病房裡沒有其他人。
但可以聽到走廊裡有人在說話。
其中一個是魏北望。
之所以能一下聽出來,一是因為魏北望的聲音特別低沉磁性,像是自帶混響低音炮一樣,非常好聽;二是魏北望的聲音有些大,似乎情緒比較激動。
“有什麼要緊的事非要現在找她問話?不知道她為了抓特務,拆炸彈,累得都暈過去了嗎?哪兒有這麼折騰人的?”
對面的人在努力解釋:“胡興旺的母親被發現昨天半夜死在家中,我們需要按照流程來了解一下情況。”
“胡大娘死了?”魏北望很驚訝,“怎麼死的?”
“半夜突發心梗。”
“既然是突發疾病,你們找宋初苓幹嘛?”
“想了解一下宋排長跟死者昨天都說了什麼。”
“你們對一個特……”
魏北望的話還沒說完,病房裡突然傳出宋初苓的聲音:“魏北望?”
魏北望眼睛頓時亮了,都顧不上跟公安說話,轉身就往病房裡跑。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去叫醫生!”
聽著魏北望一連串地問話,宋初苓忍不住眉眼彎彎地笑了。
當初炸死顧清澤,自己住院的時候,魏北望話可沒現在這麼多。
兩名公安跟在魏北望身後進來。
他們對著宋初苓敬了個禮:“宋排長,我們是紅星街道公安分局的。想跟你瞭解一下胡興旺母親的事。”
魏北望的臉頓時沉下來:“她剛醒,要醫生來診斷過,才能確定適不適合配合你們工作。”
“那我去叫醫生。”其中一個公安態度很好的說道。
宋初苓笑著阻止:“不用了,我沒什麼難受的感覺。再說就是說幾句話的事,沒關係的。”
公安再三確認她身體狀態沒問題之後,這才開始例行公事的詢問。
“你昨天去見過胡興旺的母親對嗎?”
“對的!”
“據說這不是你第一次去。而且之前你還自稱是胡興旺的親戚。”
“假的。只不過是找個藉口套近乎罷了。”
“那你為什麼這麼做呢?”
“因為我懷疑他們母子是特務。”
公安被這直白的答案弄愣了。
好一會兒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