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苓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變故。
顯然刀哥的兩個手下並不知道幕後主使是櫻花國特務。
尤其是結巴男人。
表現出來的反應似乎對櫻花國極度痛恨。
而結巴男人接下來的話,也印證了這一事實:“你、你明知道我、我爺爺是被、被鬼、鬼子殺死的!你為什麼還、還……”
刀哥別開眼,艱難地說:“你爺爺已經死了,但咱們總得活著!”
結巴男人愣住,兩滴淚水從眼角滑落。
儘管結巴和尿褲子的那個男人不知情,但也幫刀哥辦了不少事。
其中包括草菅人命。
所以必須受到法律的制裁!
還有那個昏迷未醒的六子。
也同樣不能放過。
宋初苓拿繩子將三個人綁好,然後拖著刀哥就出去了。
不知情的人,聽到了不該知道的事,沒好處。
至於這個刀哥。
其實內心遠不如表面表現的這麼淡定。
很多亡命之徒,確實不怕死。
這並不是說他們意志力有多強。
只是單純的莽夫。
對付這種人,肉體上的折磨作用不大。
要摧毀他們的內心。
讓他們精神崩潰!
宋初苓並沒有第一時間審問刀哥,而是將對方的眼睛用黑布蒙起來,然後找了個僻靜殘破的屋子一丟。
“我這條爛命是撿來的!能活到下來已經夠本了!你要殺就殺!我什麼都不會說的!”刀哥趴在地上,蹭了一臉灰塵,但嘴應該很硬。
宋初苓沒吭聲,用刀子把他肩膀和膝蓋裡的子彈挖了出來。
刀哥疼得直嚎,嗓子都啞了。
挖出子彈,宋初苓又往傷口上倒了點白酒。
沒捨得多倒。
畢竟這年頭,酒還挺貴的。
隨後宋初苓就離開了。
刀哥雙手反剪在身後,雙眼蒙著趴在地上。
絲絲涼氣慢慢浸透身體。
感覺又冷又疼。
他甚至能聽見自己的血滴在地上的聲音。
“滴答……滴答……”
刀哥感覺自己的血似乎都快流乾淨了,渾身的力氣也在流失。
他喊道:“有人嗎?宋初苓?有本事給我個痛快!”
“宋初苓——”
聲音乾澀沙啞。
四周輕悄悄的。
依然無人回應。
不知過了多久,有腳步聲傳來。
刀哥立即蠕動著身體:“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來人沒有說話,只是粗暴地將食物塞進他的口中。
並灌了幾口水。
刀哥差點嗆死。
好不容易順過氣來想開口大罵,來人竟然直接走了。
絕望的刀哥忍不住聲嘶力竭地喊道:“你到底想知道什麼?你說啊!”
聲音在狹小的屋子裡迴盪。
“嘭!”
屋子門被關上。
一切歸於寂靜。
刀哥這邊飽受煎熬,而農機局的保衛科隊長也如同蒸鍋上的螞蟻一般。
因為宋初苓竟然又出現了,還帶了公安和武裝部的人。
還聲稱有人吹迷煙意圖綁架她。
懷疑保衛科有人勾結敵特分子,要迫害她。
現在,保衛科的人一個接一個地被叫去問話。
很快就要輪到保衛科隊長了。
“王隊長,我看你好像很緊張啊!”宋初苓的聲音突然響起。
保衛科隊長嚇了一跳,尋聲看去,發現辦公室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推開了。
宋初苓正站在窗外笑吟吟地盯著自己。
保衛科隊長面無表情地說道:“你看錯了。”
“希望如此。”宋初苓笑容燦爛,“請問你打電話核實我的身份了嗎?”
保衛科隊長盯著她沒說話。
電話自然是沒打的。
否則豈不是驚動了部隊?
宋初苓又問:“你不核實我的身份,卻把我關起來。我能不能理解為你故意拖延時間,給那些人綁架我的人機會?”
“如果你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保衛科隊長黑著臉過去,“啪”地把窗戶關上了。
但玻璃是透明的。
依然能看到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