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星瑜或許是因為身心俱疲,又或許是哭泣耗盡了她最後的一絲力氣,沒一會兒工夫,她便在抽噎聲中漸漸地合上了雙眼,進入了夢鄉。
看著她這般模樣,讓人不禁感嘆,果真是孩子的心性。
隨即我看向徐燕,有氣無力的回答,“受傷的人本就是我,如此這般,溫星瑜能夠保住一條性命。”
徐燕擔憂道,“但你自己又該如何承受得住傷痛呢?況且以你目前的狀況,恐怕很難支撐太久……”說著,徐燕輕輕地嘆了口氣,滿臉都是憂慮之色。
幻月初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不必擔心,我自有辦法。”
徐燕拗不過幻月初,又看了看睡著的溫星瑜,終究不再說什麼。
“徐燕,你先帶我們回客棧吧。”
徐燕嗯了一聲,旋即立刻上前扶著幻月初,手下抱著溫星瑜往客棧去。
一路上,幻月初腳步虛浮,卻強撐著不肯表現出虛弱。
好不容易到了客棧,幻月初躺上床後,便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
她開啟盒子,裡面是一顆散發著幽光的丹藥。
這丹藥是她之前偶然所得,可以暫時抑制住毒。
隨著丹藥下肚,幻月初感覺一股暖流緩緩在體內散開,身上的傷痛減輕了不少。
幻月初知道這只是權宜之計,毒藥依然在侵蝕她的身體。
她看向一旁守著自己的徐燕,輕聲道:“你不必愧疚,這本是我的選擇。”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徐燕警惕起來,出去檢視情況。
幻月初則強撐著身體坐直,她知道麻煩可能要找上門了。
片刻後,徐燕匆匆跑回來說,“老闆娘,是溫星瑜的家人找來了,他們以為是我們傷害了溫星瑜。”
幻月初眉頭緊皺,她知道解釋不清只會徒增誤會。
還沒等幻月初來得及開口解釋,只見幕刃思域如同一隻被激怒的猛獸一般,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緊緊地抓住了重陽的衣領。
他瞪大了雙眼,眼神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大聲地質問道,“當初你可是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證過,會寸步不離地貼身保護!可現在呢?看看這局面變成什麼樣了!”
面對幕刃思域如此憤怒的質問,重陽心中充滿了愧疚和自責。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來辯解或者道歉,但話到嘴邊卻又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堵住了似的,怎麼也吐不出來。
此刻的他,只能默默地低著頭,任憑幕刃思域盡情地發洩著心中的不滿和失望。
幻月初掙扎著站起身來,對著幕刃思域說道,“這件事與重陽無關,誰也沒想到是這個局面,況且我已經將傷轉到自己身上了!溫星瑜現在沒事。”
幕刃思域聽到這話愣住了,轉頭看向幻月初,看到她虛弱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幕刃思域鬆開了重陽的衣領。
幻月初苦笑一下,“不管怎樣,這件事原本就跟溫星瑜沒有關係。”
溫星瑜的家人聽了這番話,面面相覷,態度緩和了一些。
正在這時,幻月初突然身子一晃,險些摔倒。
徐燕趕忙扶住她。
“老闆娘,您不能再硬撐了。”徐燕焦急地說。
幻月初擺擺手,對著眾人說,“今天的事是一場誤會,我希望到此為止。”說完,她示意徐燕扶著自己離開。
溫星瑜的家人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而幕刃思域則陷入沉思,他開始重新審視這個一直以來被當作對手的幻月初。
就在幻月初剛剛轉身離去之際,原本睡著的溫星瑜,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悠悠轉醒過來。
她的意識還有些模糊,彷彿剛剛從一場漫長而深沉的夢境中掙脫出來。
當她逐漸看清周圍的景象時,發現自己熟悉的家人們都圍坐在床邊,臉上滿是關切和憂慮之色。
溫星瑜眨了眨眼,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些。
然後看著站在最前面的幕刃思域,不禁滿心疑惑地開口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只見幕刃思域向前走了一步,輕聲解釋道,“星瑜,我們一直關注著你的情況。前幾日突然發現你的命牌變得一暗一明,光芒閃爍不定,大家心中都十分擔憂,猜測你可能遭遇了不測之事。”說完,緊接著說道。
“而且正巧在此刻,我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