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太君摸了摸奉惜的小臉,這個孩子她真是太喜歡了,恨不得收為孫女。
眼神中閃爍著慈愛與期盼,輕聲細語道:“決明,他還是不配,你要是我的親孫女就好了。”
奉惜眼角微微有些泛紅,這份突如其來的寵溺與認可,如同春日裡最溫柔的風,悄悄吹進了她久未感受過溫暖的心田。
在家裡沒有得到的偏愛與呵護,在這裡得到了。
三人鬆了口氣,林北征爽朗一笑,眉宇間洋溢著得意之色,“師父,我把奉惜收為徒弟,她不就是您的孫女了嗎?”
柳老太君嘴角勾起一抹慈祥的弧度,笑聲中帶著幾分歡愉,“行,什麼時候拜師,我去做個見證。”
奉惜終於從先前的緊張中解脫出來,坐到椅子上,心有餘悸。
柳決明就坐在她旁邊,目光不自覺地在她身上流轉,細細打量。
挺好看的,就是年紀太小了。
而且,已經名花有主。
因為林北征和師兄柳廣白很久沒見了,兩人約著一起出去聚聚。
所以奉惜得自己回去,柳老太君一聽,直接讓柳決明把人送回家,正好留給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
奉惜拗不過幾位長輩,面色悲慼地上了柳決明的車。
車內的氣氛有些微妙,奉惜坐在副駕駛座上,她的手不自覺地捏著衣角,顯得有些不安。
柳決明注意到了她的緊張,無聲地笑了。
膽子這麼小?
“別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柳決明的聲音略顯低沉。
他的目光在前方的道路上,但餘光不時地關注著奉惜,“你跟綰綰一個宿舍,是嗎?”
奉惜點了點頭,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是的,柳先生。”
柳決明微微一笑,眼中有些不明的情緒,“我記得綰綰跟我提起過,宿舍裡有一個特別漂亮學習又好的小姑娘,是你吧。”
不是問句,是肯定的語氣。
奉惜想了想,“也許吧。”
柳決明笑了一聲,奉惜覺得他笑得莫名其妙。
“她還讓我出錢設立一個獎學金,資助你。”
還有這回事兒?
不過想想,這是柳綰綰能幹出來的事情。
奉惜沒有說話,柳決明自顧自地說:“我去你們學校了,真的設立了這個獎學金,但是你好像沒有申請,為什麼?”
奉惜想了想,那個獎學金設立的要求她完全符合,但是那段時間她剛認識顧清塵,顧清塵給的工資比獎學金高多了,她就沒有申請。
“因為不缺錢了。”奉惜小聲地說。
柳決明眼神變了變,“是因為昨天坐輪椅的男人?”
奉惜心裡一驚,一股莫名的焦慮襲來,她的胸口發悶,彷彿被一塊巨石壓住。
眼睛猛地瞪大,眼中滿是驚恐,彷彿遭遇了突如其來的巨大威脅。
“你……”
難道他看見了?
柳決明看起來滿不在乎,“沒關係,大家都是成年人……”
“我們不是那種關係!”
奉惜焦急地澄清。
柳決明專注開車,語氣有些輕佻,“我沒說是什麼關係呀。”
奉惜氣在心裡,有些百口莫辯。
“我是他的護工,負責照顧他,所以我有錢了,沒有申請獎學金。”語氣略顯著急。
被誤會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柳決明似乎察覺到了奉惜的焦慮和不安,眼神中閃過一絲歉意。
他輕咳了一聲,試圖緩解車內緊張的氣氛,“抱歉,我並沒有其他意思。”
柳決明的聲音柔和了一些,目光再次投向奉惜,這次帶著更多的溫和,“我只是好奇,沒有別的意思。”
奉惜的心跳逐漸平復,她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沒關係。”聲音雖然還有些顫抖,但已經恢復了一絲冷靜。
柳決明轉移了話題,“對了,把你送到哪裡?”
“觀雲莊園。”
觀雲莊園?
柳決明突然想到什麼。
觀雲莊園,輪椅。
唯一能聯絡起來的人,只有顧清塵了。
那位周氏集團剛宣佈的繼承人,三年翻一番收益的傳奇,顧清塵。
他眼裡充滿不可置信,“你是顧清塵的護工?”
奉惜呼吸一滯,想起來顧清塵曾經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