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小花一樣快速生根、發芽、抽枝,含苞待放。
“剛剛好。”
第二天一早,奉惜就趕到了小院裡,昨天的很多病人又回來了,甚至多了一些陌生的面孔。
奉惜心裡一緊,走進小院,只看見李教授坐在看診的桌子前。
她走進錢大夫的屋子,發現大家都在,錢大夫和林北征躺在床上,額頭蓋著冰毛巾降溫。
“怎麼樣了?”奉惜緊張地問。
柳決明看起來疲憊極了,像是一夜沒睡,“還是高燒,藥不管用,針灸也不行,兩人的症狀一模一樣,但是脈搏顯示的病灶不一樣。”
奉惜走到林北征的床邊,蹲下,馬上開始把脈。
左手的關脈很弱,胃是最虛弱的,脈搏短絀,心跳很快,已經燒到心臟了,影響了心臟供血。
林北征的意識尚且清晰,聲音很輕,“再用金銀花試試。”
奉惜點點頭,“好,我馬上修改藥方。”
接著,奉惜又去給錢大夫把脈。
她緊鎖眉頭,錢大夫的情況更糟。
散脈浮亂,有表無裡,右手寸脈,散脈,大汗淋漓。
錢大夫有些意識不清,奉惜把冰毛巾拿掉,擦去錢大夫身上的汗水。
“針灸。”
幾人被奉惜快速的動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還是錢空青飛奔出門,拿著針灸包進來。
簡單消毒之後,開始施針。
退熱穴:大椎、合谷、外關、曲池、後穴。
落完最後一針,奉惜的手都在發抖。
“把錢大夫昨天的藥方給我,我要調整藥方。”
錢空青把藥方遞過來,全都是常見的退熱藥,奉惜拿著筆一點點地改。
因為緊張,手一直在抖,寫錯了好幾個字。
其他人都緊鎖眉頭,柳決明是個半吊子,根本沒有就診過,柳綰綰更是,李睿沒有太多的行醫經驗,錢空青關心則亂,根本不敢下針。
奉惜行雲流水的操作,讓幾人十分佩服,被深深地震撼了。
林北征看著一切,欣慰地笑了,果然是沒有看錯奉惜,沉著冷靜、膽大心細,是難得的奇才。
奉惜把藥方遞給錢空青,“按照這個方子抓藥,沒問題的話,一劑就有效果。”
錢空青恨不得給奉惜跪下,“謝謝你奉惜姐。”
奉惜拍了拍他的肩膀,“別客氣了,快去煎藥。”
錢空青一溜煙跑了,奉惜癱坐在椅子上,大終鬆了一口氣。
柳決明把柳綰綰和李睿支走了,讓他們去幫忙煎藥。
“奉惜,情況很不好。”柳決明緊鎖沒有,語氣很冷。
奉惜:“怎麼了?”她心裡也緊張起來。
“昨天南山的三家醫院,一共接收了五百個發燒的病人,發熱門診都擠爆了,還有很多沒被接收的,散落在各個診所醫館裡面,數量絕對不低於三百人。”
奉惜猛地起身,眼前一黑,差點摔倒,被柳決明扶好。
“為什麼一下這麼多人?”
柳決明嘆了一口氣,“我也不清楚,正在派人查,現在人們還沒意識到危險,我們也不好下結論。”
奉惜心裡一緊,“會不會跟小五郎囤藥有關係,他昨天買的藥材全是清熱的藥。”
柳決明的臉色更難看了,“小五郎收購這些藥材有一段時間了,不知道他具體做了什麼,但是絕對不是簡單的交易,我懷疑他知道些什麼。”
奉惜的後背冷汗涔涔。
林北征的胃常年不好,他現在最弱的就是胃,錢大夫的病灶在腎臟,會不會錢大夫本來就是腎臟羸弱?
昨天那些病人的病灶各不相同,吸菸者是肺,勞工是心臟,老人是心腦血管……
奉惜不確定地說:“這個會不會是病毒?專門攻擊人身上最弱的地方,針對的是人體的防禦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