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的怒氣有多重,醋有多酸。
“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顧清塵把人抱進懷裡。
他身上散發出淡淡的木香,讓奉惜漸漸平復了情緒。
“我還以為,你……”
他說不出來,是懷疑奉惜更喜歡柳決明,害怕再次被拋棄。
雖然奉惜出現的時間不長,但已經牢牢佔據了他心中的位置。
“對不起,對不起。”他不停道歉,生怕懷裡的人會像葉清和一樣離開。
奉惜感受到顧清塵的異常,從他的懷裡抬起頭。
“顧先生,你怎麼了?”
男人收起眼中的失落。
笑得牽強,“沒事,快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
奉惜總覺得顧清塵的感覺不一樣,他心裡裝著什麼事情,但是不願意告訴她。
兩人躺在柔軟的大床上,頭一次,顧清塵什麼動作都沒有,只是抓著奉惜的手,她還有一些不習慣。
顧清塵閉著眼睛,月光透過窗戶打在直挺的鼻樑上,印出立體俊逸的輪廓,渾身疏離散去,呼吸安穩,像是睡著了。
奉惜忍不住伸手撫平他緊皺的眉頭。
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他這麼憂愁。
是柳決明說的事嗎,程家小姐真的點頭了?
第二天一早,顧清塵喊醒了奉惜,他已經收拾好準備走了。
“你要走了?”奉惜啞著嗓子問道。
“今天要回一趟老宅,”顧清塵坐在輪椅上,“晚宴之後吳峰來接你,我今天先不回觀雲莊園了。”
奉惜懵懵地點頭,顧清塵笑了一下,很苦澀。
吳峰推著人走了。
奉惜愣在原地,他好像很累的樣子。
研討會開始了,奉惜跟在林北征的身邊,許多隻在報紙上見過的醫學大佬齊齊坐著,最前排是鹿呦呦本人。
奉惜的目光全被吸引過去,鹿呦呦的旁邊,就是柳決明,他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禮貌地跟其他人攀談。
在一眾頭髮花白的教授中間,很是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