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瞎想些什麼?”
“你多大歲數?我又多大歲數!”
李天涯直接白了一眼丁水,然後也不再繞彎子了,索性相當爽快的說道:
“昨天你不遞交了份辭職申請嗎?
你也真是的,哪有才剛上兩三天班就要辭職的,雖說是個編外人員,但也不能這麼草率啊。為了你這工作我多少算費了點心思,我也不是什麼攜恩圖報的人,你老實給我上幾年班就行了。”
沒錯,李天涯的真實目的,又或者說核心目標,就是希望丁水能留下來上班,替他幹活,再具體一點就是,替他操縱催眠質問儀。這玩意真的是誰用誰知道,太好用,太好使了,好多案子實際難就難在如何撬開犯罪嫌疑人的嘴。
特別是針對身份地位不低的人。
就像張家父子倆,如果不是有這個催眠質問儀,他們父子倆是不可能說一句實話,或者說說一句有用線索的。治安署也不可能在沒有任何實質線索的情況下直接闖進張家祖宅,抄家搜查。一旦羈押時間超過二十四小時,更是必須得釋放,這也是為什麼針對這一類人的抓捕,必須要謹慎又謹慎的核心原因。
要是無法找到確鑿證據定罪,那已經不是打草驚蛇的問題了,隨著他們出去,動用他們的人脈施壓,相關辦案人員最起碼也得挨個批評,或者說做個檢討啥的,狠起來,撤職查辦都有可能。
所以如果拿不到確鑿的證據。
足以徹底定罪,甚至於讓對方再無翻身餘地的那種級別證據,一般治安署那邊,是不太願意接手這一類案子的。
風險太大!!
這也是一些權貴案難辦的核心。
但如今有丁水就不一樣了,丁水配合上那個催眠質問儀,只用了不到十二個小時,就把張家所有殺手一網打盡。
對付張家如此迅速有效。
想來對付其他家族也難不到哪去。
就在前天晚上,上面已經下了最新的命令,在提拔他的同時,要求他對世家舊案進行徹查,倒也沒有達到要徹底拔除世家的程度,但確實會加大約束。
儘可能做到法律之下,人人平等。
不能再讓世家為非作歹不受罰。
而想要做到這些,肯定不可能指望過去那種審訊方法,只能指望由丁水來操縱催眠質問儀。據李天涯估計,與世家的鬥爭大概三五年內就能結束,三五年後,要麼是他死,要麼就是他在世家們的頭上加上一道緊箍,約束住他們。
因此他是真的離不開丁水。
也確實需要丁水幫他三五年。
出於多方面考慮,同時也是怕丁水不願意,很快李天涯就將自己的苦衷以及丁水的重要性詳細跟她說了一遍,希望丁水留下來幫他,不然他真沒法搞。
與此同時,丁水其實也挺為難:
“李總督,不是我不願意幫你,可關鍵的是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忙,真不是在說假話,我現在也有點焦頭爛額,回去就得忙著籌錢,不然事情沒法交代。
我繼承的那個農場你是知道的,基本就是個虧本買賣,還沒法抵押買賣。
農產品價格跌成啥樣你也清楚。
加上運費、保鮮費之類費用,那些東西賣出去保本都很困難,除非不管不顧的竭澤而漁,徹底不管整個農場的未來,那每年確實還能有不少利潤。可農場好歹是我太爺留給我的遺產,我也不忍心,在還能撐得住的情況下,當然還是想讓農場維持下去,正常維繫下去。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一點是,我答應了要幫泰安小鎮所有居民打官司,同時由我來承擔訴訟費。眼看那邊過幾天就要開庭,開庭結束,除非萬水源集團不想幹了,否則他們必然是要在規定時間內將賠償交出來,蘇律師那邊的事務所要抽成十分之一,這筆錢得我來付。
賠償一分不少交都給鎮上的居民。
我太爺爺當時是還給我留了十幾個億的現金,但是那點錢估計是不夠的。
所以我得想回去辦法籌錢。”
“李總署,我這麼說不是想讓你幫我解決問題啊,我的意思是,我雖然辭職了,但如果你有事要我幫忙,同時我那邊走得開的話,我肯定是會過來幫你的,你報銷一下來回的飛船票就行。”
丁水其實也有兩層含義,一是表達一下自己接下來需要處理面對的各種困難。二就是如她所說那樣反過來聽,如果李天涯能幫她解決問題,甚至於只解決一部分問題,她也不是不可以考慮留下來幫他三五年,畢竟她說的那些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