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穿穿看嗎?”
“本來就是送給你的,何必問我?”葉安世道。
“能在你寢房換嗎?”
葉安世眉頭一挑,不明白她為什麼專門問這麼一句來,卻還是指了指方向。
見此,柳婉歌一把拿過漂浮在眼前的紫蝶秀仙袍,眉眼帶笑地消失在葉安世視線中。
柳婉歌一離開,原本一直趴在肩頭上充當掛件的無根瞬間“活”過來了,當即站起,篤定道:“主子!她肯定是對你有意思!
我看她長得也不錯,雖然天賦差了些,骨齡都過四百了才真仙境,但——哎喲!”
無根還沒說完葉安世就敲了下它的腦袋,“我骨齡也快五百了,才人仙境呢。”
說罷,葉安世便向府邸外走去。
來到亭子中,再度將瑤光琴取出,隨性彈奏一曲輕快的曲子,彈著彈著,曲調突然一變,葉安世也是頭一次吟唱出聲來。
“六界八荒四海,”
“無人與我來叫板。”
“人間荒唐古怪,”
“竹林外 有書齋。”
“匿於此地暢快,”
“偏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即便快五百年都沒聽過那個曲調了,但它卻深深烙印在葉安世記憶深處。
即使他吟唱得有些跑調,但在此方天地,又有誰知道他跑調了?而不是這曲本該就是這麼吟唱的。
“你還會吟唱呢?”一道聲音從亭外傳來,鑽入葉安世耳中,令其撫動琴絃的手一滯。
曲調一偏,隨後沉淪。
葉安安雙手在仍在顫動的琴絃上一壓,又好好整理幾下身上凌亂幾分的衣袍,這才慢慢站起。
驀然回首,
雙眼瞬間凝固!
亭子外,一位身形高挑,比例堪稱完美的金髮女子款步徐來,身姿曼妙似靈動音符,雙腿筆直修長,行走間黑袍輕擺,似在為她的步伐打著節拍。
膚若羊脂,金髮如瀑,幾縷俏皮垂在臉頰,看上去卻更加靈動了!
著一襲黑色開衫長袍,右肩繡袍上一朵紫色案花醒目而驚豔,花瓣雕琢得細膩入微,且這朵案花之上,竟還有絲絲縷縷的紫氣若隱若現。
彷彿賦予了這朵花以生命的律動!
她微微仰頭,下頜線條優雅,神色間透著些許期待,“怎麼樣?好看嗎?”
葉安世不語。
目光卻如何也無法從柳婉歌身上挪開。
他知道她很美,剛剛也猜想過柳婉歌穿上後會有什麼效果,可猜想總歸是猜想,當葉安世真正目睹到時,即便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也還是被“俘虜”了。
雖未能從葉安世口中得到答案,可柳婉歌的嘴角卻怎麼壓都壓不下來,絕美的面龐上多了一道笑容。
便輕抬起手來,於亭外向亭內站著的葉安世隔空一指點出,葉安世這才回過魂來。
她說:“還能彈嗎?”
“自然能。”他道。
她又說:“日月黯會嗎?”
“會,但不熟。”他再道。
她抿嘴一笑後,吟笑著說:“那也夠了。”
葉安世不再言語,重新坐回瑤光琴邊上,只不過方才彈奏那一曲面向的是湖面,這次面向的卻是亭外佳人。
柳婉歌纖手抬起,手指微彎,抵在下頜處,待日月黯的曲調一起,便自顧自地在亭外飄飄起舞。
站在葉安世肩頭上的無根聽著耳邊聽都沒聽過的曲調,看著前方看都沒看過的舞,豎耳恭聽。
“日月黯”是百域中青域盛傳的一首曲子,乃一位名不經傳的樂人所作,日月並不只是單純的指日月,一位大人物與一位小人物。
大人物比作日,小人物比作月,日出則月黯,常被青域戲人拿來所用,渲染他們所制的故事,讓人更有代入感。
……
我叫柳婉歌。
柳樹的柳,溫婉的婉,歌舞的歌——是一戲人的女兒。
“好!好!妙音再舞一曲!”
“再舞一曲!”
“舞一曲!”
燭火通明的圓環古樓之中,一名名衣著錦袍的男子面色緋紅,不斷向中心一樓舞臺上,身著一襲開衫黑袍的曼妙女子吆喝道。
一塊塊散發著靈氣,泛著光芒的石頭從樓下樓上飛出,齊齊砸向舞臺上的女子,卻被遍佈在舞臺周圍的陣法全部阻攔而下。
見眾人如此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