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此言過於片面了,雅兒在師弟看來亦是絕美的,比之師兄還要漂亮。”
“哦?那師弟認為,是柳婉歌比較好看還是此人比較好看?”
“在師弟看來,都要比師兄漂亮很多很多。”
呂鈺眉頭微皺,這人不從正面回答也就算了,怎麼還一直提比自己漂亮的話來?
不知想到了什麼,呂鈺俊俏的臉上多了些笑容,目光轉而落到江雅兒身上,意味深長道:“不從正面回答,反而一直混淆視聽,這又何嘗不是一種答案?同為男人,我能理解師弟。”
不是,你有病是吧?
葉安世心中的火氣在這一刻猛然往上漲,當即道:“男人也不是都一樣的,就比如有的男人長得丰神俊朗,例如師弟我。
而有的男人長得卻異常漂亮,難辨雌雄;當然,師弟沒有其他意思,主要是想說,人和人還是有許多不同的。”
本以為自己這麼說,應該會讓呂鈺動容,心生闇火之類的,畢竟大多數男人最不喜的就是別人說自己娘。
沒想到,呂鈺在聽見後並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低笑了起來。
其餘修仙者還在為七道賦仙柱的歸屬權爭得水深火熱,可葉安世,江雅兒,呂鈺三人所在的兩道賦仙柱卻異常安靜。
甚至還開始磨起嘴皮子來了。
渾然是兩種不同的畫風。
讓不少開始退出賦仙柱爭奪戰的修仙者注意到後,無不感到詫異的。
當然,依舊沒什麼人敢去搶奪葉安世三人所在的賦仙柱。
呂鈺自不必多說,其手段已經鎮住太多人了。
江雅兒從來到這兒鬧出的動靜也引起不少人注意,剛剛更是輕易滅殺一名持有鬼幡的真仙境,其實力亦是毋庸置疑。
至於葉安世這個納仙境巔峰……不必多說。
待呂鈺笑夠後,一雙眼眸看向葉安世,同葉安世的視線對上,粗獷的聲音竟變得輕柔不少,“師弟如此暗戳戳的罵師兄娘......莫不是急了?”
“……”
急?
你才急!
你全家都急!
這時。
江雅兒突然抬手抵在面上的銀白鐵面,緩緩將銀白鐵面摘了下來,冰冷的話語嘴裡冒出,“既然已經動用仙識查探過了,說話又何必如此遮遮掩掩。”
沒了鐵面遮擋,她那張面容完全展露在空氣當中。
眉如遠黛,眸如血晶,瓊鼻秀挺,唇若櫻桃不點而朱。
然而,在這張足以堪稱絕色的面龐上,卻橫亙著幾道觸目驚心的爪痕自右臉頰斜斜劃過,破壞了這渾然天成的美麗畫卷。
即便如此,在她那一雙猶如血之晶石般的眼睛下,令江雅兒散發著一種令人難以移目的獨特魅力。
宛如被暴風雨摧殘後的嬌花,雖有殘損,卻更添悽美與倔強。
風浪不斷在空中爆發。
江雅兒那一襲紅羅長裙裙襬隨風輕揚,腰間還束有一條紅色絲帶,更顯纖纖細腰不盈一握。
雖然剛剛已經先用仙識察覺到江雅兒真容了,但這會兒真看到其臉上那幾道觸目驚心的爪痕後,呂鈺還是感到有些怪異。
“師兄不必再挑撥關係了,我與雅兒相識數百年,非師兄一言兩語就能挑撥的。”葉安世強壓心中怒火,沉聲道。
正因為相識數百年,又曾作為對方最親密的人,他自然清楚江雅兒一些痛處。
她臉上這些爪痕,就是她的痛處之一。
這些江雅兒從未同他說過,之所以知道,是因為葉安世能感受到江雅兒情緒變化。
例如。
每當坐在梳妝鏡前方,她的眼神中總會不自覺多出些恨意......
每當經過湖面河流時,她總會目不斜視,不會去看水中映照出來的人影。
她看似不在意臉上的爪痕,可心裡總歸還是有些牴觸和在意的。
若非現在不好和呂鈺翻臉,葉安世真想一把將他送給自己的那把摺扇直接甩他臉上!
“天行界仙藥眾多,便是皮囊毀去也能再生新皮,你為何不尋來一味仙藥?”呂鈺不解道。
他能看得出江雅兒臉上這些爪痕看似很嚴重,已經造成破相的程度了。
可若真心想讓破相復原,辦法還是挺多的啊!
“總歸要給自己過往留下一點痕跡。”江雅兒抬起手在自己面上輕輕撫摸,眉頭微彎,嘴角輕翹,“再而言之,我醜一些反倒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