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後,心中一陣惡寒。
彷彿已經聞到了一股臭味。
這手指,沒法要了啊!
“事已至此,鍾長老便詳細說說唄。”葉安世強忍內心中的惡寒,沉聲道。
鍾漵倒也沒賣關子,將她所知道關於呂鈺的事情全部告知葉安世。
呂鈺,道劍宗座席弟子,座席排行第一。
也是座席弟子中,少數三名不屑於去“經營”山峰領地的座席弟子之一。
實力,早就和道劍宗所有弟子斷層了。
就好比如座席弟子排行第三的柳婉歌,如今修為也不過是真仙境後期,座席第二則是真仙境巔峰。
呂鈺卻已經早早步入地仙境,三十年前便已經是地仙境中期,如今三十年過去,不少人都在好奇他是不是達到地仙境巔峰了。
若真是地仙境巔峰,那呂鈺可是足足比第二座席高出整整一個大境界啊!
天賦高那也就算了,關鍵是他所掌握的仙法仙術都很高階,似乎,最低等階的仙法仙術都是聖階。
聖階仙法仙術,在道劍宗內也只有那麼巴掌之數啊!
且呂鈺在地仙境初期時,就曾正面斬殺過一名天仙境的修仙者!
能修煉到天仙境的,誰年輕時還不是個天才了?故而,整個天行界很少會出現有人能越一個大境界擊殺敵人的情況。
就算出現,也都是依靠偷襲、撿漏一類行徑,哪像呂鈺那般,正面對抗一名天仙境強者,還能將對方斬殺。
故而,即便有修仙者能越一個小境界打敗敵人,都夠那修仙者吹上數十年了。
可想而知呂鈺的事曝光後,在整個齊天仙州掀起多大的浪潮。
許多修仙者都管呂鈺稱作萬年難得一遇的“妖孽”。
鍾漵掃了眼房間外,又湊近葉安世幾分,壓低了聲音,“關鍵是那名天仙強者背後的勢力,在事後還不敢對他下手。”
“咱們道劍宗這麼有威名嗎?”葉安世有些詫異。
鍾漵聞言,頓時瞪了眼葉安世,沒好氣道:“雖然本長老很喜歡你這句話,畢竟咱們道劍宗放在齊天仙州也算得上小有名氣,但,放到整個天行界就不夠看了。”
“他背後還有勢力?比咱道劍宗還強??”葉安世臉色微變。
這麼看來,他還真是一不小心就招惹到了不得了的人物。
“八九不離十了,畢竟就是咱們宗主大人,對他的態度那也是禮讓三分。”
鍾漵說到這話語一頓,看了葉安世片刻,而後嘆了口氣,“可惜啊,剛飛昇就遇到這麼一檔事來……不過你放心,念在我們狼狽為奸過,我每年都會給你上最最最最好的貢品的!”
葉安世實在忍不住了,直接抬起手賞了鍾漵一個栗子,沒好氣道,“就不能盼我點好的嗎?”
鍾漵捂著被葉安世敲過的地方,也沒有生氣,反而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來,最後還伸出紅舌,在嘴角處沒過。
猛然湊到葉安世耳邊,蠱惑道:“既然你都沒多少好日子可活了,今夜子時,來此尋我,本長老就大發慈悲一會,讓你擺脫……”
沒等鍾漵說完,葉安世便一手推著鍾漵離開,面無表情道:“別開玩笑了。”
見葉安世這般淡漠,鍾漵冷哼一聲,便站起身來,一邊向房間外走去,一邊極為不滿道,“對清雪就一副兔子遇到狼的模樣,對我就跟冷臉貼上熱屁股一樣。
有什麼了不起的?本長老又不是非你不可!被呂鈺弄死更好,反正本長老絕不會傷心,你就等死吧你!”
嘭!
房間門重重關上。
葉安世倚靠到床頭上,不禁一手扶額,只覺得一陣頭大。
本來飛昇到上界就不開心,還碰到幾個前道侶,這也就算了,師尊還突然暴露出真面目來了,頭痛欲裂,頭痛欲裂啊!
現在更荒謬了,修煉個身法仙術,還給自己惹出一個大麻煩來,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一想到當時呂鈺看自己的眼神,對自己下手的力道……他至少有過那麼一次想置自己於死地吧?
不就是被男人看見洗浴嗎?小爺前生上學時,早就看了不知多少個好兒郎的身子了,也沒見他們這麼大仇怨啊!
自己現在不過納仙境後期,那姓呂的最低是地仙境中期,且姓呂的地仙境初期就越境斬殺過天仙境……
別說自己了,就是現在身為執法堂大長老的白清雪對上呂鈺都贏不了。
如此說來,能保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