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非點點頭表示贊同,“確實是晦氣的事情。”
白麗:……
我還沒死那!
“是我不會說話,我自罰一杯。”
瑤華啜了一口靈酒,心中感嘆還是丹修家裡好東西多。
這酒甘甜凌冽,一口下肚,美得她眉眼彎彎,連贊好酒好酒。
另一邊,因被她勾起了傷心回憶,向來剛強的白家老夫人面色慼慼,也端起酒杯仰脖喝了個乾淨。
“師妹酒量一如當年啊!”瑤華將兩人酒杯又滿上,“咱們接著喝。”
魚娘也不說話,對方斟,她便喝。
宴席剛開始,兩人便開始了酗酒模式。
白麗在旁邊眼巴巴看著她們,也不敢勸。
在瑤華和魚娘面前,他向來是沒什麼話語權的。
好在今天的靈酒都是他的私藏,凝心補氣,多喝些也無妨。
為了顯得沒那麼尷尬,白麗便想著去張羅孩子們吃好喝好。
可打眼一看,好麼,這哪裡用自己張羅啊?每個人都捧著碗,吃得噴香!
老慕家的幾個孩子從來都不知客氣是何物,多子女家庭的生長環境讓他們從小就養成了多吃多佔的競爭意識。
慕容安、慕容珊、慕容陸三人好歹還有些儀態,那慕容耀和慕容舞彷彿餓了八百年,一雙筷子都甩出了殘影。
最慘的便是慕容修,一直在給騰不出手的父親與叔叔、姑姑們佈菜。
比誰都忙,還啥都沒吃上。
白麗只好將眼光轉向歐陽非。
他一向討厭歐陽非為人,視其為僅次於瑤華的眼中釘,但這時也沒有什麼挑選的餘地了。
“歐陽,我敬你一杯。”
歐陽非畢竟是客人,主人家敬酒,他站起身雙手捧杯,“白家添丁進口,是大喜事!該我敬你才是。”
兩人碰了杯,剛要共飲,歐陽非卻被一把捂住了嘴。
“不行,歐陽非不能喝!”
白麗皺眉,“為何?”
瑤華自然是怕傷胎啊!
但她不能說。
於是,瑤華對白麗認真道,“你想好了,我和魚娘今日是要不醉不歸的,到時耍起酒瘋來,就憑你可制服不了我們。”
“那你還是不要喝了!”
白麗一把奪過歐陽非的酒杯。
拿來吧你!
瑤華說的對,她倆耍起酒瘋來豈是自己能應對的?
歐陽非則是無可無不可地對瑤華笑了笑,“好好好,你不讓我便不喝了。”
“這才乖嘛。”
說完瑤華轉過臉,繼續和魚娘拼酒。
“你是誰?”
白麗一臉警惕地向歐陽非傳音,“我昨天見你時就覺得不對勁了!
相識千年,何曾見過你這樣溫聲細語地說過話?
該不是被奪舍了吧!”
歐陽非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你懂個屁!老夫向來溫柔和善,是你不懂欣賞。”
白麗拍了拍胸脯。
嘴這麼臭,是歐陽家那個老東西。
“既然沒被奪舍,為何這副作態。”白麗驚恐道,“你該不會……”
“為了心愛的女人,總要勇敢一次。”歐陽非點頭承認了。
“我已經向瑤華表明自己的心意了。”
這天終於來了。
一千多年了,這場除了當事人不知道,別人都知道的暗戀終於曝光了。
他欣慰地拍了拍老友的肩膀,心想你怎麼不在壽終正寢那天向瑤華表明心意呢?
熬到一把老骨頭才知道勇敢,早幹嘛去了?
慫包活該孤寡萬年!
歐陽非有些感動地看向白麗,“就知道你會支援我的。”
白麗訕笑,“那是自然,當年我可是第一個發現你喜歡瑤華的。”
“是啊!”歐陽非感嘆,“丹修雖實力不濟,但眼神都還不錯。”
白麗:……
慫包!
活該!
孤寡萬年!
歐陽非溫柔地看著瑤華的側臉,驚歎這個女人怎麼一點都沒有變,還是初見時那麼美。
白麗是第一個發現歐陽非情意的,但沒人知道,歐陽非對瑤華是一見鍾情。
那年梨花樹下,一眼萬年。
在他想看第二眼的時候,就有個青年陰惻惻地在耳邊說道,“這位前輩,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