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修為瑤華斟了一杯靈茶,雙手奉上。
“您來的可巧,過兩日便是一年一次的絹花節,屆時傾歡宗弟子將會在慶典上獻藝。
如今城中這些人,大多都是奔著絹花節來的。”
“我道城中為何如此熱鬧,原來如此。”
瑤華品了一口茶,心中感嘆這紅城的水都好似比別處甜膩了幾分。
亦或是給她奉茶的人太甜了,把茶水沾染了也說不定。
她眯眼笑道,“不知這絹花節是什麼來歷?你給我講講。”
“說起絹花節,倒也有些故事。”
白衣女修將絹花節的出處向眾人娓娓道來。
原來絹花節這個名字來自傾歡宗的開宗師祖花素顏。
花素顏出身世家,因資質不凡,又生得冰肌玉骨、國色天香,追求者與愛慕者不可勝數。
彼時的花素顏還未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蹟,作為世家小姐,家族只將她當做一個可以聯姻的籌碼。
好在花素顏的父母對她有些舐犢之情,最後挑的聯姻物件是與她門當戶對且情投意合的。
花素顏初時也很滿意,只是與未婚的道侶膩膩歪歪了一陣子後,不知為何,就鬧起了退婚。
家人怎會任她胡鬧,可花素顏咬死不願嫁,他們總不能綁著她去成親。
而那位可憐的未婚夫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明明不久前還你儂我儂,為何要退親呢?
待他尋上門,討要一個說法時,花素顏是如此回覆的。
她說:人生漫長,若只能守著一個人過,活著有何意趣?
未婚夫被這番言論驚得瞠目結舌。
他無法理解,一生一世一雙人,如此美好的生活怎麼在她口中竟是毫無意趣。
再說他作為男子都願意一輩子守著一人,花素顏一個女子有什麼好委屈的?
見說不通,花素顏摘下鬢邊的一支絹花。
“我對男人的愛就如同這絹花。”
她輕嘆一聲,將其丟擲在地上。
“即便再絢麗奪目,不到一年也就舊了。”
既然舊了,就該換新的了。
她如此想,也是如此做的。
她建立傾歡宗後,弟子們也延承了這一理念,絕不留舊男人過新年!
而絹花節就是傾歡宗的新年。
每年這個時候,傾歡宗弟子們載歌載舞,裁新衣、唱新歌、換新人!
她們會摘下頭上的絹花送給中意的男子,然後收穫一個限時的愛人。
傾歡宗弟子的愛,都是有保質期的。
就像肖芳芳等人,即便瑤華不去白家接她們,她們這幾日也打算返程了。
白家子弟雖好,但這麼久了,她們早已膩歪了。
瑤華聽了花素顏的事蹟,大受震動。
“你們師祖真乃奇人也。”
只見她一臉的讚賞,彷彿學到了什麼。
圓臉女修握著瑤華的衣袖嬌嗔道,“我們姐妹為了絹花節準備了好久,到時您一定要來捧場啊。”
瑤華哈哈大笑,“一定一定。”
她許下承諾後,又問道,“絹花節還要等兩日,有什麼現下就能去玩的嗎?”
白衣女修與圓臉女修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道,“鬥獸場。”
一直充當背景板的慕容耀此時張口道,“絹花節我早有耳聞,卻從沒聽說過紅城竟設有鬥獸場。”
鬥獸場自古便有,慕容耀年輕時在外歷練,遇到高階妖獸都會盡量留下活口。
將妖獸賣到鬥獸場,比賣獸骨妖丹給丹修划算得多。
只是八百年前聚靈陣被破,修真界的靈氣再難孕育滋養高階妖獸,鬥獸這一行也就沒落了。
白衣女修解釋道,“難怪這位師兄沒聽說過,紅城的鬥獸場設立不過十年。
這鬥獸場的主人雖是名散修,卻有些本事,不知在哪裡收服了許多高階妖獸。”
她壓低了聲音,“那裡甚至還有來自修羅界的妖修。”
瑤華等人心中一凜。
鬥獸場中竟有妖修?!
這事情可就大了!
將妖修當做低賤的妖獸,送上鬥獸臺供人觀賞取樂,這分明是對修羅界的輕視與挑釁!
若被修羅之主知曉,怕是免不了一場大戰。
不,怕是修羅之主已經知道了。
感受到靈寵袋中的異動,瑤華安撫地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