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總不能辜負兩位少主對你的栽培。”黑商笑道。“只是在你走之前,我還得再跟你確認一件事。”
“請問大長老是何事?”
黑商那雙銳利的眼睛看向潘小魚,“淬靈陣的那件事,我對你還是不放心。
你如今也是金丹境的修為,憑記憶將陣圖再畫一遍,不是什麼難事吧?”
潘小魚心中瞭然,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只有人證是不夠的。
何況這人證雖是老祖的暗影,可同時也是少主的人,長老們是信不過的。
他回道,“稟大長老,陣圖過於複雜,我只能畫個大概。”
“不要緊,記得多少就畫多少。”黑商指著桌上早就準備好的紙筆,“現在就開始吧!”
“是!”
行了一禮後,潘小魚便坐下,按腦中的印象開始描繪陣圖。
潘小魚被審問時,咬死了這陣圖有問題。
此刻,他心中也絲毫不怵,完全不怕自己畫出真的淬靈陣圖!
如果這陣圖隨意就能復刻,當初也不必派人萬里迢迢地給自己送去了。
大長老想看的,不過是自己態度罷了。
足足畫了半個時辰,他才撂下筆。
盯著潘小魚結下誓咒印,發誓自己是完全按記憶所繪,絕對沒有半分作假,黑商這才滿意地放人離開。
“出來吧,幫我看看這陣圖有什麼問題沒有。”
潘小魚走遠後,黑商召喚出幾名歸屬於自己這派的法修長老。
幾人仔細觀察之後,堅定地和黑商說道,此陣圖確實有被修改過的痕跡。
但是這種改動,只能讓淬靈陣無法順利施展,並不能達到反噬的效果。
黑商心中,其實從未疑心過潘小魚。
作為魔界長老之子,他沒有動機這樣做;作為一名劍修,他也沒有能力這樣做。
當初對其用刑,不過是想利用這件事收服潘小魚的父親潘濤,讓他能為自己所用。
黑商真正的猜想有二。
其一,是魔界的人修改了陣圖,大機率這人就是送陣圖給潘小魚的暗線。
其二,是修真界有高人識破了魔界的意圖,在不驚動潘小魚的前提下,偷偷地改動了魔石的位置。
黑商更傾向是第二種。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兩種竟都發生了!
“給我查!”黑商怒道,“所有的暗線都要拿出證據自證清白,否則下個月的解藥就不用想了!”
“是,大長老!”
既然許長老已死,無法得知他是調動的哪個暗線,那就按個排查。
他就信找不到這個奸細!
黑商對一名自己倚重的下屬說道,“再找幾個得用的人,隨潘小魚一同去修真界。”
下屬有些不解,“大長老,對付一條小魚兒,何需如此大的陣仗?”
“你覺得我派人去修真界是為了監視管轄潘小魚?”黑商冷哼,“他哪裡有那麼重要!”
下屬俯身道,“在下愚鈍,不知大長老的意思是?”
“跟著潘小魚,才能尋到那對姐妹的下落。”黑商囑咐道,“一旦找到她們,立刻將其綁回血靈界!”
他曖昧一笑,“難得有如此牽動少主心絃的女人,她們有什麼任務,能比誕下少主的血脈更重要?!”
……
修真界,骨盾門。
這已經是掌門魯大為睡硬板床的第六年了。
六年前,他從浮雲閣歸來後,興奮地告訴所有弟子們,咱們宗門要解散了!
一時間,骨盾門所有弟子都鬼哭狼嚎起來。
是他們吃得太多,掌門終於養不起了嗎?
“掌門,俺以後一頓只吃三碗飯!你不要趕俺走!”
“我們再也不挑任務了,保鏢、護衛,我都可以幹!”
“是啊,離開了骨盾門,我們該怎麼辦啊?”
體修已經是修士的最底層。
可比體修更讓大家看不起的,是沒有宗門的體修。
若失去了骨盾門的庇護,他們甚至連散修都稱不上,只能算個壯漢!
見大家想歪了,魯大為也不解釋。
直到弟子們一個個哭得口乾舌燥,他才笑眯眯地說道,“即便骨盾門解散了,同門一場,我也不會不管你們。
我可是為你們尋到了極好的去處,你們要是知道了,怕是現在就想收拾包裹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