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田甜身後跟著兩名黑衣人走進房間的時候,慕容安與慕容肆都面色一凜。
暗影怎麼會找上門!
難道是魔祖有何吩咐?
瑤華褪下帽子,一雙淚眼看向自己的兩個兒子。
“二寶!老四!”
慕容肆不敢置信地喚了一聲,“娘?”
而慕容安則是肯定地喊了一聲,“娘!”
說著他便衝向了那個朝思暮想的身影。
慕容肆不過猶豫了一瞬,待反應過來時,孃親的懷裡已經沒有他的位置了。
他只能委屈地站在旁邊,排隊等孃親抱抱。
慕容舞看慕容肆眼巴巴地看著孃親和二哥,怪可憐的。
“四哥?”
她叫了一聲,然後向他展開雙臂。
慕容肆嫌棄地瞥了慕容舞一眼。
“滾!”
哼!好像誰稀罕抱你一樣!
慕容舞好氣。
慕容肆,你會後悔的!
在這一刻你已永遠的失去了你可愛的小妹妹!
另一邊,母子相擁,互訴衷腸。
慕容安緊緊地環著瑤華的腰,“娘,我特別特別想你。”
瑤華也控制不住地掉眼淚,“娘也想你。”
兩人半天也不撒手,慕容肆受不了了,硬是擠到了他們中間,“娘,我也想你,我想你想得都睡不著覺。”
慕容舞在旁邊拆臺,“娘別信他,我睡得可好了!”
好容易平復了情緒,瑤華擦了擦眼淚。
“這裡說話安全嗎?”
慕容肆想了想,回了一句,“還行。”
他看向站在一邊,握著黃瓜啃得正香的真吃瓜小妹田甜。
“你去外面守著!有異樣趕緊通知我們!”
“是,師伯。”
田甜退了出去,走時還不忘將食盒也拎走了。
瑤華已經八百多年沒見過她的二寶和老四了,有太多話想說,太多話想問了。
見孃親一手拉著慕容安,一手拉著慕容肆,親親密密地說話,慕容舞又不高興了。
於是,她一屁股坐在了瑤華懷裡。
瑤華:……
“都給我滾一邊待著去。”
受不了地將三個人都趕到對面去坐。
雖然之前兄弟兩人透過潘小魚給她寫過一封長信,但很多事交代的還不是很清楚。
瑤華剛要張口,就被慕容肆打斷了。
“娘,我知道您有很多話要問我們,但是可不可以讓我先問一個問題?”
瑤華點頭,“說!”
慕容肆神色嚴肅,一字一句地問道,“娘,赤炎到底是不是我親爹?!”
還以為老四想問什麼,竟是這個蠢問題!
瑤華擰著眉頭,“當然不是!”
“可是……”慕容肆不解,“可是我與赤炎的血為何能融合在一起?”
沒想到自己還有在家裡進行反封建糟粕宣傳的一天。
“滴血驗親這一套你們也信?”
瑤華苦口婆心道,“這是毫無科學根據的!
你們好歹是我的兒子,怎能如此愚昧無知?
拿根筷子攪和攪和,沒準我的血和赤炎的也能融合到一起呢!”
她不禁問道,“再說了,赤炎肉身不都已經隕滅了嗎?哪來的血?”
慕容安張口道,“娘,赤炎的肉身一直都在。
這些年魔祖一直在對赤炎的身體進行修復,只是不知為何,他對自己原本的身體好像非常排斥。”
瑤華攤手,“那也證明不了什麼啊?”
“娘,如果只是滴血驗親我們是不會相信的。”慕容安問道,“您聽說過引血尋源嗎?”
引血尋源瑤華自然知道,在森羅秘境時,她就是靠這個辦法找到慕容舞的蹤跡的。
原來當日魔祖將赤炎的一滴血滴入魔潭中,然後又給慕容肆放血。
當魔祖使出引血尋源的法術,慕容肆的血珠竟直奔潭中,與赤炎的血結合到了一起。
“娘,這是我兄弟二人親眼所見。”
在慕容安平靜的講述中,瑤華的面色越來越沉重。
老四和五丫頭的來歷自己再清楚不過了,除了大寶,其他孩子都是她服用丹藥所得。
墨淵曾說過,自己服用的丹藥,應該就是妖修的精血凝華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