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川清醒時,人已經被送到了血靈界。
他迷迷糊糊地看著眼前一群人。
“你們是誰,這兒是哪裡?”
沒人在意他說什麼?問什麼?
在張媛珍被抓回血靈界後,黑商便安排人暗中潛伏,查探她背後的人。
沒想到,竟真的有所收穫。
有人問道,“這就是那丫頭背後之人?”
“不是他!”黑商冷哼,“區區一個金丹,他還沒那個能耐。”
他俯下身,一把扯下了張一川腰間的弟子牌,“不過至少證明了,張媛珍與浮雲閣確實是有聯絡的。
兩位少主如此包庇她,怕是對師門舊情難忘啊!”
見張一川此刻意識不清,也打探不出什麼,黑商一揮手,“拉下去,給我看好了。”
“是,大長老!”
“大長老,這小子的事要通知兩位少主嗎?”有屬下問道。
黑商冷著臉瞪過去。
那人當即訕笑道,“是屬下多嘴了!”
……
張媛珍到慕容安及慕容肆身邊侍奉已經一個多月了。
兩位少主待人寬厚,她在這裡的日子過得還算不錯。
但是,她心中還是免不了牽掛家中的父母。
慕容肆看到這丫頭又在發呆,手中的扇柄在她額頭一敲。
“怎麼,想家了?”
張媛珍低頭,委屈地“嗯”了一聲。
“我突然消失,爹孃一定擔心死我了 。”她抹了一把眼淚,“他們上了年紀,我怕在這裡蹉跎幾年,再回去他們都不在了!”
兄弟兩人對這個被黑商派人綁回來的小細作並無幾分信任,但她此刻的情緒卻真實地感染到兩人。
他們何嘗不想回家呢!
慕容肆雙手托腮,“唉!我也想我娘了!”
慕容安雖未吭聲,但心中也是與弟弟一個想法。
張媛珍吸了吸鼻子,“二少主說的是瑤華老祖?”
“是啊。”慕容肆點點頭。
不知想到了什麼,他咧嘴一笑,“丫頭,你給我講講,近些年市面上都有我娘什麼傳言。”
想當年,孃親憑藉一人支撐起了八卦界的半壁江山,為世人貢獻了多少話資。
如今孃親再度出山,肯定也少不了各種故事。
張媛珍眨眨眼,“少主是想聽好的,還是不好的?”
“哦?竟還有好的呢!”
慕容肆一臉詫異。
他伸手去拉慕容安,“二哥你聽到沒有,咱娘出息了。”
慕容安也忍不住笑了,“丫頭,你先說說不好的吧。”
兄弟倆心照不宣地對看了一眼,關於孃親傳言,不好的反而可信度比較高。
張媛珍回想了一下,“若說不好的,最近傳得最廣的就是瑤華老祖和歐陽明之間的忘年戀。
聽說瑤華老祖衝冠一怒為藍顏,為他斬殺了好多個人!”
“什麼!忘年戀!”
縱是從小被瑤華鍛煉出了極強大的心臟,聽到這話兄弟倆還是大驚失色!
若是沒記錯,那歐陽明不是小六的弟子嗎?
那孩子才二十幾歲,和張媛珍年紀相仿……
“兩位少主,還想聽嗎?”
張媛珍問道。
“你覺得呢?”
慕容肆翻了個白眼。
此時,一陣悠長的魔號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慕容安緊蹙眉頭,“他怎麼回來了?”
……
“拜見魔尊。”
“拜見魔尊。”
“拜見魔尊。”
赤炎一身黑袍,臉上戴著古樸的面具,所經之處,萬魔叩拜。
魔尊已經有八百多年沒有以實體的形式出現在眾人面前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副身體十有八九是魔尊奪舍而來的。
赤炎終於走到臺階的最上方,落座在那張以萬獸之骨拼接而成的寶座上。
他隨意地一揮手,“都起吧。”
黑商從少年起便跟在赤炎的身邊,是他最忠實的擁躉。
他十分激動地看著坐在上位的赤炎。
“魔尊,您能返回血靈界實在是太好了!”
這幾年,在魔祖的扶持下,慕容安與慕容肆逐漸勢大。
黑商一直針對這兄弟倆一方面是他嫌棄慕容肆的血統不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