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陣微風拂過,帶來絲絲涼意。
通天教主負手而立,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睿智。“封神之戰,雖為天數,但我截教也不可任人宰割。若有必要,吾當為弟子們撐起一片天。”
金靈聖母心中湧起一股敬佩之情,她深知教主的擔當與責任。“師尊放心,弟子等定當謹遵教誨,守護截教。”
通天教主微微頷首,目光再次投向遠方的雲海。
那雲海翻騰湧動,如同世間的風雲變幻,讓人難以捉摸。
他心中明白,這場封神之戰,必將是一場艱難的考驗,但他堅信,截教弟子們定能在這場劫數中展現出堅韌與勇氣。
多寶道人急匆匆地走進碧遊宮,向通天教主稟報道:“師尊,廣成子打殺火靈,將其送入封神榜,還羞辱我截教,弟子們都氣憤不已,懇請教主出手,為火靈報仇,為截教挽回尊嚴。”
通天教主眼中閃過一絲憤怒,那憤怒如同一道閃電,瞬間照亮了他的眼眸。
但很快,他又恢復了平靜,如同深潭之水,波瀾不驚。他緩緩說道:“此事不可衝動,廣成子此舉雖過分,但我們不能因此而中了他人的圈套。”
多寶道人急切地說道:“教主,難道我們就這麼忍氣吞聲嗎?那廣成子欺人太甚,若不給他點顏色看看,我截教的尊嚴何在?”
通天教主微微搖頭道:“多寶,你且冷靜。封神之戰,各方勢力錯綜複雜,我們不能僅憑一時之氣而行動。此事需從長計議。”
隨即繼續道:“姜尚乃是奉道祖法旨,扶佐應運帝王。這三教中都有在封神榜上的。廣成子也是闡教之仙。他打死火靈,非是他來尋事做,這是天意。爾等何苦與他做對?居然連我的訓諭不依,成何體面!”
眾門人未及開言,只見多寶道人跪下稟道:“老師聖諭,怎敢不依?只是廣成子太欺吾教,妄自尊大他的玉虛教法,辱我等不堪,老師您哪裡知道?倒把他一面虛詞當做真話,被他欺誑過了。”
通天教主聞言開口道:“紅花白藕青荷葉,三教原來是一家。他豈不知,怎敢亂說欺弄。你等切不可自分彼此,致生事端。”
多寶道人開口道:“老師在上,弟子原不敢說,只是老師今不知詳細,事已至此,不得不以直告。他罵吾教是左道旁門,不分披毛帶角之人,溼生卵化之輩,皆可同群共處。他視我等為無物,獨稱他玉虛道法為無上至尊,所以弟子等不服也。”
眾門人齊齊開口道:“實有此語。這都可以當面對質。”
通天教主笑曰:“我與羽毛相併,他師父卻是何人?我成羽毛,他師父也是羽毛之類。這畜生這等輕薄!”
通天隨即看向金靈聖母道:“往後邊取那四口寶劍來。”
不消多時,金靈聖母取來一包袱,內有四口寶劍,放在案上。
通天教主道:“多寶過來,聽我吩咐。他既是笑我教不如他闡教,你可將此四口寶劍去界牌關擺一誅仙陣,看闡教門下哪一個門人敢進吾陣!如有事時,我自來與他講。”
多寶請問老師:“此劍有何妙用?”
通天開口道:“此劍有四名:一誅仙劍,二戮仙劍,三陷仙劍,四絕仙劍。此劍倒懸門上,發雷振動,劍光一愰,任從他是萬劫神仙,也難逃得此難。”
通天將此劍付與多寶,又給與一誅仙陣圖,言道:“你往界牌關去,阻住周兵,看他怎樣對你。”
多寶道人聞言便退出碧遊宮,徑往界牌關去。
界牌關,闡教眾門人來看誅仙陣,只見正東上掛一口誅仙劍,正南上掛一口戮仙劍,正西上掛一口陷仙劍,正北上掛一口絕仙劍,前面有門有戶,殺氣森森,陰風颯颯,眾人不敢小看。
只聽得裡面多寶道人作歌道:“兵戈劍戈,怎脫誅仙禍;情魔意魔,反起無明火。今日難過,死生在我。玉虛宮招災惹禍,穿心寶鎖,回頭才知往事訛。咫尺起風波。這番怎逃躲。自倚方能,早晚遭折挫!”
多寶道人在陣內作歌,燃燈看著廣成子等人開口道:“眾道友,你們聽聽作的歌聲,豈是善良之輩!我等且各自回蘆篷,等掌教師尊來,自有處治。”
話猶未了,方欲回身,只見誅仙陣內多寶道人仗劍一躍而出,大喝道:“廣成子不要走,吾來也!”
廣成子大怒道:“多寶,你再三欺我,況且你師尊吩咐過,你等全不遵依,又擺此誅仙陣。我等既犯了殺戒,畢竟你皆俱入劫數之內,故造此業障耳。正所謂閻羅註定三更死,怎肯留人到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