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如墨,緩緩暈染開來,將整個天地都籠罩在一片靜謐之中。幾人在忙碌了整整一日後,終於處理好了流民的安置問題。他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簡單用過晚飯,又馬不停蹄地去檢視那些受傷之人的恢復情況。之後大家決定在附近的民房裡稍作休息,養精蓄銳,以應對接下來未知的挑戰。
然而張平卻眉頭緊鎖,神色凝重。他深知這裡是敵國的範圍,危機四伏,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於是,他主動提出自己要守夜,讓其他人安心入睡。“你們都去休息吧,我來守著。這裡情況不明,我不放心。”張平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不容置疑。
阿豔和玉嬌是最為操勞的兩人。她們不僅在之前的大戰中拼盡全力,浴血奮戰,戰後還要承擔起醫治傷病的重任。長時間的高強度勞作,讓她們的身體和精神都達到了極限,此刻早已累得癱倒在地。聽到張平的話,她們連道謝的力氣都沒有,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便倒在床上,瞬間進入了夢鄉。
柳盈盈卻沒有絲毫的睡意。她看著阿豔和玉嬌熟睡的面容,心中滿是同情。於是披上一件不知從何處順手拿來的衣服,她輕輕走出了那間破舊的民房。清冷的月光灑在大地上,給整個世界都蒙上了一層銀紗。柳盈盈深吸一口氣,感受著夜晚的寧靜與涼爽。
她的目光不經意間掃向正廳,只見張平靠在一把破舊的椅子上,雙眼緊閉,似乎在閉目養神。柳盈盈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心中暗自想著:人前說是不累,這不也是在休息?這臭小子就是嘴硬!都是人,幹嘛只為別人著想,不多想想自己。
她輕手輕腳地走到張平身後,雙手溫柔地搭在他的肩上,開始為他按摩起來。“平哥,你也別硬撐著了,累了就休息會兒吧。”柳盈盈的聲音如同春日裡的微風,輕柔而溫暖。
張平感受到肩上傳來的溫柔觸感,微微睜開眼睛,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你們幾人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又都是女孩,難道還要你們守夜!本來要你們一起出來陪我在戰場上冒險就已經很對不起你們啦,得空讓你們休息一下也是很本分的事啊!”
張平緩緩說道,同時舒展著自己的肩胛骨,盡情享受著這難得的安寧時刻。
就在這時,張平突然臉色一變,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他敏銳地察覺到,有一股陌生的神識正在小心翼翼地探查著周圍的一切。這股力量來自江國那邊,帶著一種讓人不舒服的壓迫感。張平的心底頓時湧起一絲不悅,他絕不容許任何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窺探他們的休息。
幾乎是在瞬間,張平運轉體內真氣,凝聚起一道更為猛烈的神識,如同一把利劍般朝著對面的神識發射處衝擊而去。那股正在探查的神識顯然沒有料到會遭到如此強烈的反擊,被張平的神識衝擊得七零八落。那人立刻驚恐地收起了探查之意,消失得無影無蹤。
為了確保大家的安全,張平不敢有絲毫懈怠。他立即將他們所在的這座房子整體用神識包裹起來,形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如此一來,無論外面有什麼風吹草動,都休想逃過他的感知,也沒有人能夠輕易探查屋內的情況。
柳盈盈見張平臉色數變,心中不禁有些擔憂。“平哥,你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她焦急地問道,雙手也不自覺地停下了按摩的動作。
張平轉過頭,看著柳盈盈關切的眼神,心中一暖。他輕輕握住柳盈盈的手,微笑著說道:“沒事,都解決好了。可能是一點小麻煩,不過已經被我處理掉了。你別擔心,要不你也去休息吧,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呆子,你就不想單獨陪陪我?就想趕我走?”柳盈盈佯裝生氣地說道,眼中卻滿是笑意。
“我是擔心你晚上睡不好,影響你明天的狀態。”張平無奈地解釋道,眼神中滿是寵溺。
“沒有你我才睡不好呢!你還記得我們在南陽郡至尊盟裡冒險嗎?後面在十萬大山被追殺?那彷彿還是昨天的事情,可一轉眼,我們都已經不再年輕了。”柳盈盈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感慨,眼神也變得有些迷離,彷彿又回到了那些充滿驚險與刺激的歲月。
張平緩緩睜開眼睛,深情地看著柳盈盈。他輕輕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裡,溫柔地說道:“沒有,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年輕漂亮呀!”說著,他用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柳盈盈的臉頰,“你看,一點點皺紋都沒有,哪裡老了?誰敢嫌你老,我滅了他!”
柳盈盈被張平的話逗得笑了起來,她順勢坐在張平的腿上,雙手環抱著他的脖子。“要是處理完天寶號的亂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