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但憑吩咐!”只見梅山三人在葉少欽的帶領下,共同抱拳,齊聲回答道,語氣中充滿了堅定與忠誠。他們的身姿挺拔,眼神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光芒,彷彿隨時準備為齊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而坐在一旁的謝六,此時卻神色複雜,眉頭緊鎖。他凝視著齊王,眼中既有無奈,又有憂慮。他深知,齊王府此次捲入皇位爭奪的旋渦之中,必將面臨無盡的風險與挑戰。而他,作為齊王府的姑爺,割捨不掉秦瀟冉,那他雖然心中不願,卻也不得不隨波逐流。
他實在是不願意齊王府蹚這皇位爭奪的渾水。在他看來,皇位之爭,猶如一場殘酷的遊戲,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而在這場遊戲中,往往伴隨著無數的犧牲與背叛。他不希望齊王府成為這場遊戲的犧牲品,更不希望看到齊王府的任何一個人為了這場遊戲而付出生命的代價。
可是,他也明白,齊王府的一切謀劃,早在他還未走入這天下的視野中之前便已經是定下了的。他多說無益,只能靜靜地坐著,等候齊王接下來的發話。
齊王放下手中的酒杯,神色並不激動,甚至是有些平淡。他掃視了一眼在座的眾人,然後示意大家繼續用菜。他的目光在謝六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觀察他的反應。然而,謝六卻始終保持著沉默,沒有流露出任何異樣的神色。
齊王微微一笑,雲淡風輕地對梅山葉少欽說道:“葉少俠,本王聽聞,貴派七子皆是人中豪傑,單一拎出去都是江湖佼楚,合一更是世間頂尖。不知此言是否屬實啊?”
葉少欽聞言,心中不禁一驚。他急忙坐正身子,又心虛地看了一眼謝六。心想:“在這位面前,誰敢說自己是江湖翹楚,還要臉嗎?”然而,面上他卻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恭敬地回答道:“王爺謬讚了。我們只是些江湖草莽,哪裡敢稱什麼佼楚。但也有一些保命的手段。王爺如有需要,儘管吩咐便是。”
他實在是擔心齊王繼續在謝六面前吹捧自己等人,他乾脆直接讓齊王吩咐任務就好了。
齊王沒想到這葉少欽竟是個急性子,當下也有些意外。但很快,他便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微笑著說道:“葉少俠果然快人快語!爽快!那本王也不再繞彎子了。本王要幾位少俠去幫本王截殺一個人。”
“果然!”謝六心中苦笑。他在齊王在朝會上替太子說話、力薦燕州刺史張四英時,便已經有所猜測。現在聽到齊王果然要派人去截殺,齊王還沒說,他就知道目標是張四英,他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奈。
他知道,齊王此舉是為了加大太子與其阜陽王之間的矛盾。一旦張四英被殺,太子和皇帝自然會懷疑這是福王或阜陽王所為。而皇帝為了維護皇家的尊嚴和權威,必然會對阜陽王和福王採取行動,太子也會有所動作來作為回應。這樣一來,齊王府便可以坐收漁翁之利,在皇位爭奪中佔據有利地位。
然而,他也明白,這場遊戲的代價是巨大的。無數的人將因此失去生命,無數的家庭將因此破碎。而他,作為齊王府的一員,卻不得不參與其中。謝六從來不恐懼殺戮,但卻厭倦牽連無辜。
“王爺但憑吩咐!”梅山七子向來以足智多謀的葉少欽為首。此時聽到齊王的任務,他們沒有任何猶豫,齊聲回答道。
齊王緊盯著葉少欽的眼睛,語氣堅定地說道:“本王要梅山諸位幫本王截殺即將入京的燕州刺史張四英。絕不能讓他活著見到太子!”
“是,王爺!”葉少欽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他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也不再吃菜。然後帶領著兩位師弟起身行禮道:“王爺,酒足飯飽。慶功宴改日再吃。若無其他吩咐,在下便去做事了。聽聞張四英離開燕州已有兩日,時間不多了。”
齊王見狀很是滿意。他微微點頭示意梅山三人可以退下了。等到三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外時,他才轉頭看向秦瀟文。秦瀟文心領神會地站起身來,轉頭對一旁沉默不語的謝六問道:“怎麼?妹夫,可是覺得有何不妥之處?”
謝六聞言放下了手中一直也沒夾菜的筷子。他沉聲回答道:“不,我早在朝會上便猜到了。父王在人前力挺太子、保舉張四英,事後必然會派人去宰了張四英。太子與陛下兩方,乃至眾朝臣皆會自然而然覺得是福王與阜陽王乾的。到時,陛下與太子自然會對阜陽王與福王心生不滿,自然會有所動作。而福王一方自不會坐以待斃。”
說到這裡,他複雜地看了一眼齊王與秦瀟文。繼續說道:“到時,齊王府要做點什麼,自然都是坐收漁翁之利。只是……只是這樣做的代價太大了。無數的人將因此失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