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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群雄捨命救邢老虎 國戚作惡遇餘青天(二)

“走吧,別讓人看笑話。”

正德咧咧嘴不屑地說:

“諒他們也不敢。”

餘甘忽然重重地嘆一口氣。

“你私自放去邢老虎,會不會掉腦袋呢?”

正德深愛感動,卻又悵然若失。

“要是掉腦袋,就永遠見不到你了。你會想我嗎?”

餘甘咬咬嘴巴說:

“大不了跟你一塊兒死。”

她的聲音幾乎聽不清,說著臉就別到另一邊去。

她心裡說不出有多愁苦,家人莫名其妙消失了,一個親人也沒有了。

昨晚在山上打鬥時,她一聽到正德大喊大叫,只覺得腦袋裡一陣鑽心的痛。

若非劉七眼疾手快護著她,恐怕得讓官兵捅成馬蜂窩。

劉七精明過人,立刻就想到拿餘甘交換邢老虎,最先一聲唿哨就是他打的。

楊虎帶餘甘談判時,劉氏兄弟和楊虎的老婆帶人埋伏在山林裡,一旦發現正德不念舊情,楊虎就會招呼他們出來接應。

“放心吧,我說什麼也不會讓你死掉的。”

正德不能不講信用。

他帶著一行人來到廖堂的鎮守府,急著要廖堂想辦法放掉邢老虎,不等衙役通報就直往內闖。

兩邊衙役想攔阻,被侍衛們亮出兵刃擋住了。

張永一見廖堂,就喝令手下將廖堂推出去斬首。

廖堂一見正德,激動得忘乎所以,讓侍衛架著往外走,還不知道張永令人要砍掉他的腦袋。

正德說:

“饒他這一回吧,還要他想辦法放人呢。”

“那就打二十棍吧。”

廖堂挨幾棍後才曉得張永責罰他沒有看好正德。

打二十棍後,他令行刑的接著打二十棍。這二十棍是他自己責罰自己。

挨四十棍後,後背都冒出血了,站都站不穩,就趴著讓人抬去都察院找彭澤。

不料彭澤說什麼也不放邢老虎。

他知道許多強盜勾結內官,也知道他不放人得罪廖堂,輕者貶官,重者發配。

可在大事上他一點都不含糊。

這事是正德開的口,所以廖堂比平時更狠。

“小心你的腦袋!”

“現在腦袋沒掉,官也沒有撤。”

正德聽了廖堂彙報後,只好讓張永出馬,他跟在張永後面打上門。

他們來到大堂,卻看到彭澤趴在地上,一個瘦得一陣風都能吹走的老頭正揮動水火棍,狠命打彭澤的屁股。

正德再怎麼也想不通,這個腳踏牛皮靴、身穿粗布直身袍的老頭怎會在公堂上打一個八座封疆大吏?

他一把抓住水火棍的一頭,對老頭說:

“他的皮肉那麼肥厚,你又一把年紀了,打也打不痛的,省點力氣吧。”

原來這瘦老頭正是彭澤的爹。

幾個月前,彭澤因為女兒要出嫁,讓人送一份嫁妝到蘭州老家。

他爹見嫁妝豐厚,憑彭澤的俸祿是辦不起的,就認為彭澤學壞了,氣得一把火燒掉嫁妝,單身到河南找彭澤算賬。

老頭本就有氣,他來到堂上時,彭澤急著跟他敘舊,叫差役將他的行李送進內堂。老頭見他連這麼一點小事都不肯親自動手,而是叫人代勞,心想這小子果然學壞了。

於是氣不打一處來,當場令彭澤趴在地上,一邊動手打,一邊數落。

“我從蘭州背這行李走一個多月,你連幾步都不願背嗎?”

差役在彭澤手下辦事,連放屁都得夾緊屁股,怕驚動彭澤,見老頭打他,肚子裡無不暗笑。

張永來訪,彭澤要求見客後再領責,老頭也不同意。

張永與正德進來,老頭看也不看他們一眼。

正德力氣大,他抓住水火棍的一頭,老頭就舞不動了,他瞪著正德說:

“我教訓我兒子,關你什麼事?”

彭澤聽正德說話不是公鴨嗓子,還敢管他的閒事,心裡就納悶。

“客人先在一旁坐著,待我了卻家事再見禮吧。”

他的大嗓門讓正德嚇一跳。

正德看看肉山似的彭澤,又看看風乾似的老頭,吸了吸鼻子說:

“這怎麼可能呢?他那麼大塊頭,你這麼一丁點兒,你怎會是他爹呢?”

老頭氣咻咻說:

“小時候有好吃好喝的都先讓給他,這下倒好,慣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