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朝廷讓知府大人審理此事,對她當然信任。”
三人在侍衛勸說下,滿腹疑惑走了。
劉瑾覺得餘甘可能造成的麻煩排除了,特別感激葛兒和張彩。
葛兒是正德身邊的人,自有正德給他恩典。他給葛兒一萬兩銀子,算作報答了。
報答張彩,他要儘快提他當吏部尚書。
餘甘自然也捱過彈劾。
在百官眼裡,她是地地道道的暴發戶,就像忽然冒出來的。
雖然對她有過許多猜測,可真正知道她的底細,不過有限幾個人。這些人嚴守秘密,使得所有的猜測全都是捕風捉影。
其時官場上也有類似的人,大夥兒見怪不怪。
雖然都認為她跟某權貴有關,可該彈劾還得彈劾,就像對付韓福一樣。
至於怎樣處置,那是劉瑾的事,他們不用操心,也管不著。
好在劉瑾對餘甘的事不聞不問。
倘若她知道挨彈劾,彈劾她的人,沒準被她逮去打板子。
她還是不知道她的官多大,權力多大。
正德認為餘甘官當得差不多了,雖然沒能恢復過來,可跟沒當官前比不可同日而語。
正德也知道,要不是她的腦袋瓜裡一盆漿糊,也沒法當官。
不用說她不會去當,就是當也當不了多久。一個不會和稀泥的人,是當不成官的。
反過來說,像餘甘連知府和知縣誰大都分不清,她的本質就是和稀泥的。
上任後她很快得心應手。
至於事情沒有辦好,只要上司不認真,她手下將文書做得合情合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正德對這道理了然於胸。
打自懂事起,人家就拿他當皇帝培養。就像一個小孩從小練唱歌,只要有一定天賦,總會略有小成。
正德的政治天賦極高,雖然不喜歡做皇帝,可道理卻明白得比別人快。
這天他來找餘甘,打算說服她別幹。
從葛兒隔三差五的彙報看,正德料到要說服她不是容易的事。
果然,他一開口,餘甘就說:
“為官一任,造福一方,世道這麼壞,我有機會,怎能不為老百姓多幹一點事呢?”
“官是大老爺們乾的,女孩子老做官,有什麼好呢?”
“道理本應你比我明白,可不是我說你,倘若不是你們這些大老爺不務正業,天下哪會有這麼多不平的事呢?”
正德聽她一直用責備的口氣,心裡就有點生氣。
“你以為自己當得很好?”
餘甘橫他一眼。
“我不當得好,朝廷能一下將我從七品提到四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