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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通遠鎮龍鳳初相會 說書場父女再受辱(二)

。”

正德沒有繼續理論,自個兒打一場大勝仗,遠勝看寧杲捕盜過癮。

可他也只高興一下,心情又低落了,因為蔣姑娘不見了。

他禁不住長喟短嘆。

許泰又說:“公子能否賞臉,許泰作東請公子喝兩杯?”

正德卻說:“走吧,這地方觸景生情,讓人傷心。”

許泰不知道他小小年紀傷什麼鳥心,心裡暗暗納悶。

簡文有意結交許泰,便向正德討個人情:“許將軍到中原一趟不易,不如跟我們一塊兒走如何?”

正德本是有可無不可的:“就讓他跟著吧。”

許泰福至心靈,滿口應承。

一行人出了小鎮,官道兩側草木蔥悽,正是金風送爽、草木知秋的季節。

正德提不起勁,好比懷春少女,觸目所及全是傷心景色。

約摸出鎮裡許路,聽到遠處傳來金鐵交鳴的打鬥聲。

正德總算又來了興致,便揮鞭疾馳,直向打鬥聲的方向跑。

轉過一片樹林,只見兩個男人正和一個白衣少女打得難分難解。

少女左肩中劍,鮮血溼了半條衣袖,兀自手執短劍像燕子般來往穿梭,咬牙攢眉苦苦支撐著。

對方是兩個青袍劍客,兩把劍使得如行雲流水,十分好看。

正德看出來,那兩個男人顯然不想取少女的性命,倒像貓捉耗子,或者想活活累死她。

正德雖在深宮長大,身邊卻不乏雞鳴狗盜之流,倒也曉得好男不與女鬥,何況眼以二敵一。

他忍不住氣,回頭對許泰道:“大丈夫金戈鐵馬,馬革裹屍,你這參將愣著幹啥?過去給那兩個不要臉的傢伙臉色瞧瞧。”

許泰響亮答應一聲,韁索一抖策馬過去,到了跟前劈腿下馬,同時拔出背後的古劍。

那古劍鏽跡斑斑,毫不起眼,就是比平常的劍大好幾倍。

他斜刺裡一劍遞過去,高個兒劍客舉劍一格,只震得虎口痠麻,忙跳到一邊,大叫道:

“我們兄弟和壯士無怨無仇,為何相逼呢?”

許泰讓正德冷嘲熱諷正憋著一肚子氣,好容易可露一手,怎肯就退。

當下也不發話,只管一招接一招,一招比一招狠辣使出來,也不取對方的性命,只逼得他們顧此失彼,狼狽不堪,左奔右突。

不足一頓飯功夫,兩個青袍劍客都握不住劍,先後棄劍,任人宰割。

許泰笑了笑,收劍還鞘。

高個兒劍客問:“謝謝壯士不殺之恩,請問尊姓大名?”

許泰傲然說:“武狀元許泰!”

二人都是一凜。矮個兒的朗聲叫道:“折在狀元公手裡不算辱沒臉面。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寧王府記住狀元公大恩大德。”

正德心裡一動,江西道御史上奏寧王蓄養武士,恐非國家和寧府之福,沒想到養這等貨色,也就沒將寧王養武士放在心上了。

少女見自己手臂還在流血,忽然眼前一黑癱倒在地。

正德見她臉上灰塵和著汗水,就過去用袍袖擦拭。

他擦了沒兩下,忽然驚呼起來:“你們過,來看看,是個美人耶。”

話音未落,少女揚手給他一巴掌。正德捂著火辣辣的腮幫子,吃驚問:“幹嘛打人?”

少女蒼白的臉蛋現出紅暈,掙扎著坐起來,卻覺得天旋地轉。

因怕正德再次輕薄,勉強支撐著。

正德很想知道她為何打人,見她不吭聲,就又問她一次。少女仍然沒有吭聲。

就在這時,兩匹馬沿官道疾馳而來。

騎在馬上的是劉氏兄弟,二人劈腿下馬,少女看劉六一眼,只叫一聲:“劉師哥!”就暈過去了。

“原來是餘師妹。”

說著過去檢視她的傷口。

劉七問:“怎麼啦?”

劉六沉吟片刻才說:“傷得不重,應是暈血。”

正德吸了吸鼻子,說:“原來她師哥來了,沒有咱的事了,咱還是辦正經事要緊。”

劉七伸手攔住:“慢著,說清楚再走不遲。”

簡文忙說:“我們好心救她,我家主人卻挨她一巴掌,有什麼說不清楚的?”

許泰見劉氏兄弟臉色不善,還想露一手,便傲然道:

“在下武狀元許泰,二位如何稱呼?”

劉七不屑地說:“管你武狀元文狀元的,我師妹醒過來問清楚再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