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但我說過了,其他人也對老爺說過,只是老爺不當回事罷。”
餘甘其實也記得他們提醒過她,可她覺得自己正確,聽不進別人的說法。
此時覺得羞愧。面子要緊,便將過錯推在別人身上,硬說葛兒沒有說。
她也沒有再問別人。聖旨對她大大褒獎,她想想就知道沒有貶官的道理。
一想到知府恭恭敬敬,自己對長官身份居之不疑,就渾身不自在。
餘甘雖然不會一輩子做官,做官也是當著玩的,可她的玩勁很足,接聖旨後,很快到京畿任職。
宋橋因離京近,怕被人認出,沒有跟隨上任。
餘甘上任的第三天就差點沒嚇死。
新上任不免熱熱鬧鬧一番。安頓下來後,葛兒進京向正德彙報去了。
這天中午,幾個內官帶著幾十個兵丁要捉拿餘甘。
餘甘在後衙。
他們口稱奉劉瑾的命令,直闖後衙,不由分說就上前捉拿餘甘。
餘甘勃然大怒,三兩下就將上前的幾個人全打倒了。
領頭的內官大吃一驚。
“反了!反了!竟敢拒捕!”
“在這兒只有我抓別人,你們想造反不成?”
“你妖言惑眾,我等奉劉相爺之命拿你!”
“我有敕命在身,還怕什麼劉相爺。”
正德撥給餘甘的侍衛趕過來。
他們的責職是保護餘甘的安全,不必理會劉瑾。
一個侍衛一把揪住領頭內官的胸襟:
“你們是什麼衙門的?”
那內官見餘甘行兇就害怕了,一看侍衛兇悍的模樣就更怕了。嘴巴上卻不肯示弱,大聲喊道:
“我們是內行廠的!”
他滿以為亮出身份,侍衛會放掉他。
不料侍衛一點也不怕,冷笑一下:
“就是劉太監剛成立的那個內行廠吧?聽說你們比東、西廠還橫?”
內官見他知道才成立一個月的內行廠,膽子就壯了一點。
“都為萬歲爺辦事,不敢說誰更橫。我們捉拿三品官,都沒有人敢說半個不字!”
侍衛拉下臉。
“你們捉拿一品官也不關我們的屁事,這個衙門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快滾!遲了休怪我無情!”
餘甘氣得臉色通紅。
“一個也不許放走,將他們下到大牢裡!”
那內官戰戰兢兢說:
“關容易,放就難了。”
侍衛也不願意太得罪劉瑾。
“這中間有誤會,倘若知道老爺是誰,借他們一百個膽,也不敢到這兒撒野。老爺讓他們回去吧。”
餘甘本就慈善,聽侍衛一說,又見那夥人怕得發抖,就饒過他們。
“念其初犯,權且饒這一回,如若重犯,定當重責不貸!”
內行廠這夥人正如所謂的好漢不吃眼前虧,抱頭鼠竄去了。
第二天一早,內行廠的一兩百個官兵在內官帶領下,將府衙團團圍住,要捉拿知府。
餘甘和侍衛領著差役將他們擋在衙門外,關緊大門。
見他們勢大,餘甘也沒有主意。
有個侍衛自顧奮勇說:
“怕什麼,我這就上京告訴公子爺,你們頂住別讓他們進來就是了。”
餘甘做官幾個月,覺得事業做大了,不大將正德放在眼裡。
“告訴他有什麼用呢?他一個不務正業的閒人,能辦什麼事?”
侍衛們聽餘甘拿正德當閒人,無不覺得語評確當,心裡都暗暗發笑。
“官場上碰到這種事,來硬的要搞糟,找人疏通關係才是正經。”
“就用你的辦法試試吧,如不成咱就殺出去,官也不當了。”
她令人開門,侍衛殺出去,仍將門關好。
侍衛一出門,內行廠官兵一擁而上。
侍衛橫起心來殺掉幾個,官兵紛紛向後退。
侍衛一揮馬鞭橫衝直撞去了。
正德得到報告,氣得將劉瑾祖宗三代罵個遍。
罵過後,就要去找劉瑾算賬,還沒有出門他又改變了主意。
他令葛兒叫張永過來。
“我得讓這王八蛋知道誰更橫。”
葛兒見正德傳張永,就想到他要張永派兵擺平。
“萬歲爺請三思,這是內行廠的人私自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