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是十天之前,面板上開始出現瘙癢的症狀,那時候我就意識到情況不對了。”巴特利特小姐將袖子拉開,露出了手臂上一小塊一小塊斑點似的瘡口。
見到這副情形,貝基嘴巴微張,伸出一隻顫抖的手想要觸碰那些傷口,卻被巴特利特制止了,在被碰到之前她就收回了自己的手臂。
“繆閣下說了,為了避免再次感染,你不要再接觸這些感染過的傷口了。”巴特利特搖了搖頭,和貝基拉開了一些距離。
“怪我,都是我害了你。”貝基的眼中閃過一抹痛苦的神色。
要不是他被感染,妻子就不用照顧他從而也被感染。
“你說什麼呢?”巴特利特小姐用自己乾淨的手掌觸碰了貝基那粗糙佈滿鬍鬚的臉龐,笑道:“我們本來就是夫妻,自然是要同甘共苦的。”
“親愛的……”貝基被巴特利特的這番話深深地觸動,他低著的頭突然抬起,撐著從床上坐了起來,望向一旁的繆,用懇求的語氣說道:“繆閣下,請你再救救我的妻子吧。”
“繆閣下救了你我已經很知足了,怎麼能再次勞煩他?”巴特利特勸阻道。
“不,就算是傾家蕩產我也要把你治好!”
“這……”巴特利特語塞。
見這對夫妻互相推搡,繆倒是看得有些哭笑不得,她既然知道巴特利特小姐的情況自然就會去幫她,又怎麼會見死不救?
“沒事,救一個人是救,救兩個人也是救,正好我還有時間,就幫你一起治療吧。”繆出聲打斷了夫妻兩人的爭執。
“可是,我有一些傷口在比較隱私的地方……比如胸口處和背部……”巴特利特小姐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尷尬。
“原來是因為這個緣故才遲遲不肯說的呀。”繆心中瞭然。
在王國,由於傳統觀念的影響,男性女性之間的接觸還是處於比較保守的一種狀態,特別是已婚的婦女,家庭的觀念約束了她們和其他異性的接觸,即便是醫生也會有一些牴觸的心理。
“如果是這樣的話倒也不用太擔心。”繆說話的聲音微微一頓,說道。
她右手慢慢撫上自己的耳垂,將那顆閃耀著藍色光芒的耳飾摘了下來。
下一刻,在巴特利特小姐與她的丈夫貝基兩人震驚的目光下,親眼見到眼前的少年忽然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穿著長裙披著米色毛針織外套的樣貌絕美的少女。
“繆閣下……您這是。”巴特利特小姐捂住了自己的嘴,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繆道。
“這才是我真實的樣子,這下安心了吧。”繆笑著說。
得知繆的真實性別,巴特利特小姐也終是放下了自己內心的負擔,點了點頭,“繆閣下,不,繆小姐,拜託您了。”
“那是自然。”繆笑了笑,隨後,望向了一旁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的貝基,“要不,貝基先生您先回避一下?”
“不用出去,您轉過去就好了。”
“哦哦,好的。”回過神的貝基下意識地聽從了繆的指示,轉過了身去。
不多時,他就聽見自己身後的方向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
半個鐘頭後,隨著最後一小塊碎肉在幽藍色的火焰中消失後,巴特利特小姐身上的瘡口也都被處理得差不多了。
“好了,你也好好地休息幾天吧。”繆一邊說著,一邊將小刀和其他的工具處理完收了起來。
“謝謝您,繆小姐。你是我們羅伊家的大恩人。”貝基一臉感激地向繆道謝。
巴特利特穿好衣服,又走到貝基所在的床邊,從床底取出了一小袋東西,看了一眼貝基,見他點了點頭,便將其遞給了繆。
“繆小姐,這是我們家著這些年的積蓄,不多,只剩下三十多個金幣了,希望繆小姐你能收下。”
繆並沒有接過那一袋錢,反倒是把錢袋推了回去。
“不用。”繆搖了搖頭,“我不缺錢。”
她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收錢,所以現在自然也不會收。
“我們知道,可是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您幫了我們家這麼大忙,我們要是不做點什麼心裡會過意不去的。”巴特利特小姐將錢袋又往繆面前遞了遞,說道。
“真的不用,你們給我了你們自己怎麼辦?你們的女兒凱莉怎麼辦?這錢你們還是留著吧。”
巴特利特小姐還想再說,突然繆想到了什麼,“如果真的想要付報酬的話,就用凱莉買的那種藥來抵吧。畢竟那東西你們現在也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