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宮,宣室殿內。
眾公卿看到長安晚報後,面色各異。
衛子夫端坐在殿堂之上,臉上滿是憤怒與痛心,喟然道:
“陛下屍骨未寒,這些逆臣賊子就如此迫不及待地謀反,真是天理難容!”
“他們對得起陛下,對得起大漢的江山社稷嗎?”
她的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雙手緊緊地握住衣角,極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
霍去病持劍而立,面帶煞氣,喝道:“狼子野心,當誅!”
丞相石慶則是既震驚又憤怒道:“這齊王簡直是目無法紀,其心可誅!”
“必須儘快將其繩之以法,以正國法,安民心!”
此刻,曾被矇在鼓裡的眾公卿,終於恍然大悟,齊聲斥責齊王與劉屈氂狼子野心。
而倪寬和田勝,則是面沉如水,彼此交換眼神。
劉據站起身,掃視了一圈朝堂上的眾人,緩緩說道:
“諸位公卿,如今真相大白,這些逆臣妄圖顛覆我大漢江山,其心可誅。”
“本宮身為太子,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謀反之人,定會還我大漢一個清明。”
站在下手的田勝和倪寬眼神交流片刻後,倪寬上前一步,道:“太子殿下,這所謂的真相,不過是長安晚報的一家之言,焉能就此定齊王之罪?”
“那蘇文不過是個貪生怕死之徒,在重刑之下,難保不會屈打成招,胡言亂語以自保。”
“齊王和我等身為朝廷命官,對大漢的忠心天地可鑑,怎會輕易參與謀反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田勝也在一旁附和道:“倪大人所言極是!殿下,這大漢傳媒創辦未久卻干擾正事,擾亂朝堂,陷害忠良……”
霍去病見狀,上前一步,怒視著倪寬和田勝,喝道:“夠了!你們二人休要再在此胡攪蠻纏。”
“司馬遷所言有理有據,若你們再敢狡辯,休怪我霍去病手中之劍無情!”
田勝聞言,卻是哈哈一笑,不再遮掩,諷刺道:
“我倒是看看是你冠軍侯手中的劍鋒利,還是我北軍將士的刀更能見血封喉!”
田勝說完,與倪寬後退一步,大聲喝道:“北軍將士聽令,衛氏外戚禍亂朝綱,太子據戕害先帝。”
“給我將此三人當場格殺,不得有誤!”
殿外突然傳來一陣喧譁之聲,聲浪如雷,瞬間打破了殿內原本凝重的氣氛。
公卿們頓時亂作一團,神色驚恐地四處奔逃躲避。
慌亂的腳步聲交織在一起,使得整個大殿陷入了一片混亂。
劉據身姿挺拔地站在原地,面容沉靜如水,毫無懼色地注視著殿門的方向。
衛子夫則忍不住驚撥出聲,她的臉色變得煞白,眼中滿是擔憂與不安,雙手緊緊地揪著衣角,身體也微微顫抖。
司馬遷氣得滿臉通紅,怒目圓睜地瞪著田勝和倪寬,大聲呵斥道:
“田勝,倪寬,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這朝堂之上公然行逆,你們難道想造反嗎?”
“豎子,爾敢!”
霍去病大吼一聲,身形矯健地衝上前去,手中長劍寒光閃爍,迅速地將劉據和衛子夫護在身後。
他緊緊地盯著田勝和倪寬,準備隨時迎接他們的攻擊。
“殺!”
田勝和倪寬齊聲大喝,臉上露出無情的神色,眼神中透露出瘋狂與決絕。
宣室殿外頓時傳來了激烈的喊殺之聲,金屬碰撞的聲音交織在一起,讓人膽戰心驚。
然而,片刻之後,這陣喧囂便如同被掐滅的火焰一般,迅速陷入了一片死寂。
殿門緩緩開啟,夕陽的殘照如血般灑了進來,將一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只見他身著玄甲,身姿挺拔而威嚴,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走入大殿。
他的手中握著一把短銃,銃口還冒著嫋嫋的白煙,槍身上已被鮮血染成了黑紅之色,散發著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息。
“殿下,羽林軍幸不辱命,北軍一眾逆臣賊子已當場伏誅!”
張湯單膝跪地,聲音洪亮而堅定地稟報。
劉據緩緩上前扶起張湯,微微點頭,眼神中透露出冷峻與威嚴,道:“固卿,做得好。”
他的聲音沉穩而堅定,在這略顯空曠的大殿內迴盪。
殿內的眾公卿突然醒轉,面帶敬畏地看著劉據和渾身血紅充滿殺氣的張湯。
想不到堂堂大漢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