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緊緊皺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與警惕。
董仲舒道:“陛下,臣以為太子殿下絕非陛下所想之人。”
“殿下自幼熟讀聖賢之書,秉持著忠君愛國、仁愛寬厚之德,斷不會做出忤逆犯上之事。”
“這大漢傳媒,或許只是太子殿下為了使朝廷與民間溝通更加順暢。”
“讓陛下的仁德之政能夠廣傳天下,從而更好地瞭解民情民意,以便輔佐陛下治理國家的一番好意啊。”
東方朔也點頭稱是。
劉徹冷冷地盯著兩人,直到對方閉口不言,面色懼色,才道:
“讓朕的仁德廣傳天下?哼,這大漢傳媒,非朕授意而辦,其心必異。”
“另外繡衣使者密報說霍去病此時也來到長安支援太子?”
“朕不是已經卸了他的兵權回去養老嗎?”
劉徹怒不可遏,心中滿是局勢不在他掌控中的不安之感。
良久,他怒道:“朕的朝堂,朕的天下,雖然他是太子,也不能暗中佈局;”
“雖然他們是大漢的功勳,也不能干涉朝政。”
東方朔和董仲舒無言以對,默契地裝鴕鳥不作聲。
“朕已經下了兩次密詔,李廣還沒有率軍前來護駕嗎?”
劉徹憤怒地站起身來,踱步在殿內,龍袍下襬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擺動。
甘泉宮,前殿。
齊王劉閎得知長安晚報發行並揭露了他的謀反之事後,驚恐萬分。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癱坐在椅子上,雙手不停地顫抖。
“怎麼會這樣?這一切怎麼會被發現!”
劉屈氂乍一聽聞此訊息,心中亦是猛地一沉。
“齊王殿下,莫要驚慌。”
劉屈氂清了清嗓子,刻意壓低聲音,讓自己的話語聽起來沉穩有力,道:
“殿下,這不過是些小波折罷了,如今咱們有期門軍在手,朝堂內田勝執掌北軍配合行事。”
“任太子據的大漢傳媒如何作為,也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
劉閎聽聞此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希冀道:
“對,族兄說的對,我們還有軍隊,大不了直接殺入長安,取太子據人頭,以謝天下。”“等我登基後,就封他一個戾太子蔑稱,我看誰敢反對。”
劉屈氂微微點頭,雙手背在身後,在殿中緩緩踱步,看似胸有成竹地說道:
“殿下,我們只需如此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