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劉據屹立在樓蘭城那高大且歷經戰火洗禮的城樓上,凜冽的風呼嘯而過,吹得他的衣袂獵獵作響。
他俯瞰著這片剛剛收復的土地,眼神中滿是壯志豪情與深邃的思索。
如今,漠北廣袤的草原與樓蘭這片具有重要戰略意義的區域,皆已納入大漢的版圖。
然而,如何讓這些新納入的地域長治久安、繁榮發展,成為了擺在他面前亟待解決的首要問題。
他將目光投向旁邊即將遠去漠北赴任的魏相,此人向來以沉穩睿智、善於理政而聞名。
劉據深知,漠北草原雖水草豐茂,但風土人情與大漢內地截然不同,治理起來難度頗大。
於是,他目光堅定且充滿期許地說道:“魏相,朕命你肩負重任,前往漠北草原。那片土地潛力巨大,猶如未經雕琢的璞玉。”
“你需以在學校所學思維為導向,因地制宜地推行新政。不僅要讓漠北百姓安居樂業,更要引導他們逐步融入我大漢博大精深的文明體系之中。”
劉據微微頓了頓,加重語氣說道:“此去責任重大,關乎大漢邊疆的穩定與發展,朕相信你定能不辱使命。”
魏相聽聞,心中湧起一股使命感,他單膝跪地,神情莊重而肅穆,鄭重領命道:“陛下放心,臣定當殫精竭慮,不負陛下所託。”
劉據點頭,語重心長的道:“此去路途甚遠,朕望你功成之後早日歸來!”
“諾!”
魏相躬身行禮,然後轉身上馬,帶著五千羽林衛和規劃如大漢子民的匈奴人出城而去。
劉據目送良久,才回到樓蘭王宮,也是他的爛事辦公場所,此時盯著兩個黑眼圈的霍去病和張騫、張湯等人早已等候多時。
劉據看向張騫,他曾數次出使西域,對西域的山川地理、風土人情、各國局勢都瞭如指掌。
他深知,要想穩定西域局勢,促進各邦之間的友好交流,讓西域成為大漢堅實的屏障與繁榮的商路,非張騫莫屬。
劉據對張騫說道:“博望侯,你熟悉西域事務,在西域各國中也頗具威望。既為西域都護,定要憑藉你的智慧與經驗,制定合理的規章制度,協調各方關係,讓西域這片土地秩序井然,商貿繁榮。這不僅是為了大漢的利益,更是為了西域各族百姓的福祉。”
張騫神情堅毅,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拱手應道:“陛下聖明,臣必當竭盡全力,不負陛下厚望,定讓西域成為大漢的穩固後方。”
諸事初步安排妥當後,劉據又將桑弘羊招來。
劉據早就知道西域並非荒涼苦寒之地,而是蘊藏著多種礦產資源,對他日後的計劃大有助益,是不可獲取的一環。
尤其是石油,若能尋得併合理利用,將對大漢的發展產生不可估量的影響。
劉據指著西域的方向,神色凝重地對桑弘羊說道:“桑愛卿,朕聽聞西域可能藏有一物,名曰石油。此物用途極為廣泛,無論是民生還是軍事,都將受益匪淺。”
“你帶領工部的能工巧匠深入西域探尋。在探尋過程中,你要給眾人詳細講解石油的基礎知識與諸多好處,讓大家明白這一發現的重要性。”
桑弘羊領命後,深知此事責任重大,立刻有條不紊地著手準備各項事宜,挑選工部中經驗豐富、學識淵博的工匠,籌備充足的物資與工具。
而又過了一日,劉據和霍去病稍稍整頓後,便再次出發,前往烏孫王和匈奴單于遁逃的方向,烏孫王城而去。
烏孫王獵驕靡和兒單于在兵敗樓蘭城後,如同喪家之犬般踏上了狼狽的逃亡之路。
獵驕靡的戰甲已被撕裂成條條碎布,在風中無力地飄動,上面凝固的血跡彷彿是戰敗的恥辱印記。
他的頭髮蓬亂得如同鳥窩,幾縷被汗水和血水黏在滿是塵土的臉上,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憊與無盡的不甘,那曾經的王者之氣此刻已被消磨大半。
兒單于也好不到哪兒去,他的坐騎瘦弱不堪,身上滿是鞭痕與傷口,每邁出一步都伴隨著痛苦的嘶鳴,腳步踉蹌得彷彿下一刻就會轟然倒地。
兒單于緊緊抓住韁繩,身體隨著馬的顛簸而搖晃,面色如土,嘴唇乾裂起皮,透著深深的絕望。
他們身後的殘兵敗將更是慘不忍睹,有計程車兵拄著折斷的長槍,一瘸一拐地艱難前行;
有的身上纏著簡陋的布條,鮮血仍不斷滲出,染紅了衣衫;
還有的眼神空洞,機械地跟著隊伍,彷彿失去了靈魂。飢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