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腳步聲輕微,微不可察,並且,這四人好似極為熟悉這處院落的地形似的,以唐別駕帶頭,帶著後面三人彎彎繞繞,直奔後宅!
後宅嘛,唐顯很熟悉的。
“院裡沒人,肯定在臥房,衝!”
唐別駕根據眼前狀況做出了判斷,旋即一馬當先!
他有把握在第一時間制住沮授田豐二人,顯,略善此道。
第二間臥房,榻上。
沮授田豐二人抵足而眠,看起來睡眠質量還蠻不錯的亞子。
倒是省了唐顯動手了,四個人就這麼木木然的站在榻前,唐顯沒動,其他三人也沒動。
好像在等著榻上二人自己轉醒一般。
忽地一陣夜風從窗戶處鑽了進來,正在榻上睡覺的二人齊齊打了個哆嗦。
“元皓,你沒有關嚴窗戶麼?”
其中一個男人好似是被凍醒了,恍惚間踹了另外一人一腳,嘴裡咕噥著。
“公與,不可能,別鬧了,趕緊睡。”
另外一個男人張嘴反駁道。
窗戶怎麼開啟的?嗯,唐顯看他們睡的太熱了,所以開啟了,有問題麼?
“對對對,元皓說得對。”
唐別駕嘴角噙著一絲壞笑在邊兒上插嘴道。
許褚三人憋笑憋得都快要翻白眼兒了!
自家這別駕,真他孃的離譜!
“沒錯,公.....”
“臥槽!”
“來者何人!”
下一秒,榻上二人齊齊捲起被窩在榻上站起身來,顯然,他們也意識到了,自己家被人偷了!
曹昂適時的拿出火摺子點燃一支蠟燭,並且將蠟燭湊到了唐顯臉前,配合十分默契。
“在下唐顯,唐求臻,今夜特來訪友。”
......
良久。
“不是,姓唐的,你們就這麼訪友的?還是說你們兗州人都這麼幹?”
田豐是個直脾氣,當然,嘴也是個直的,主打一個分不清形勢不會說話,不然在歷史程序中也不會因為一張嘴皮子給袁本初幹激惱了。
沮授坐在一旁,時時用手輕撫胸膛,到現在,他還覺得自己心臟撲通撲通直跳呢!
你讓他上戰場殺人,他沮公與都不見得這模樣!
簡直踏馬離譜!但他沮授覺的自己是個有禮貌的讀書人,還是先讓元皓做一會兒他的嘴替吧。
唐別駕臉上露出一絲關切之色看向沮授,“公與啊,可是身體不舒服?”
“無妨,跟我去兗州吧,兗州有華神醫坐鎮,甭管你什麼毛病,絕對手到病除!”
沮授沉默,看向唐顯的目光很是複雜。
他活了小半輩子了,就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唐別駕,您好歹也是一州別駕,總得注意注意自己的言行吧?”沮授做了幾次深呼吸,不行,忍不了了!
田豐當嘴替已經不能平復他心中的怒火了,他要親自上陣,懟他丫的!
“沮先生勿憂,某家姐夫在兗州無人挑理。”曹昂也是個實在孩子,當即在一旁很是貼心的補充道。
“詡,也可作證。”
“某許褚,也可作證!”
曹昂是不是故意的不知道,但踏馬賈詡絕對是故意的!
許褚?你管許褚作甚?
三人在一旁作證,更是讓沮授田豐二人心中憋悶。
奶奶的,這特麼唐顯在曹營什麼地位?
他們倆跟這位爺相比,簡直了!
但,話又說回來,他們二人在冀州不受人待見,反而是兗州唐顯,曹營第一順位繼承人帶著賈詡許褚二人深夜拜訪,更是令他們心頭一暖。
雖然有些受驚,但暖也是真的暖......
這種被人重視的感覺,他們二人無論是在韓馥處還是袁紹處都未曾感受到。
未曾,
“兩位不要在意些許小事,哈哈,話說,二位可猜到了顯此次前來的目的?”唐別駕跟到了自家似的,坐在凳子上,品著曹昂從沮授家中翻出來的香茗,喝的那叫一個自在。
別說,沮授家的條件不賴!
“哼!整個大漢,誰還不知道你唐顯的名聲?神算!相人!平步青雲!好色!貪財!喜好挖人!”
田豐一副心直口快的模樣開口了,倒是給唐顯弄了一懵。
“不是?我特麼什麼時候貪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