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就不能把活幹利索了?
這下好了,曹嵩沒殺成,還把自己折了進去,把他自己折了進去不說,他甚至還把徐州給折了進去!
好傢伙,論闖禍的本事,東漢末年十三州,怕是也就你丫的一個張闓吧?
莫說曹操當時剮了張闓的心都有了,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他們現在都恨不能衝到兗州直接弄死張闓!
瞧瞧你特麼張闓乾的什麼破事兒?
還弄了一出人證物證俱在?
優秀,相當優秀。
還有他自己的血手印,呵呵。
曹營啊,當真是個虎狼之地!
直到深夜丑時二刻,陶謙這才悠悠轉醒,只不過,這房間裡面就剩下他自己一個人了。
沒人伺候著,陶謙的身體本就不好,被這突如其來的訊息崩了一口老血,現在當真是面如金紙!
白的瘮人!
“為之奈何,為之奈何啊!”
陶謙躺在病榻之上感慨了一句,然後再次暈厥過去。
翌日,辰時二刻。
陶謙再次轉醒,並且還喝了一碗湯藥,慘白的臉色這才出現了些許的紅潤。
但,任誰都能清楚,陶謙,時日無多。
尤其是陶謙,他對於他自己的身體更是瞭解,他能明確的感受到自己體內生機的流失,很清晰。
議事廳。
陶謙身上再次出現了全盛時期那股子徐州牧的氣勢,面色冷峻但沉穩的望著麾下文武。
這是他的迴光返照。
但,哪怕是迴光返照,此時此刻徐州的一眾高層也依舊惴惴不安。
陶謙,還是那個陶謙。
那個跟隨左車騎將軍皇甫嵩對抗北宮伯玉,升任揚武校尉的陶謙。
也還是跟隨隨張溫徵韓遂、邊章的陶謙。
更是被朝廷任命的徐州刺史陶謙!
是,陶謙死後,徐州必然大亂;可,陶謙一日不死,徐州,便能一日不亂!
這,就是他們漢末諸侯的霸氣!
獨屬於他們自己的霸氣!
“諸君,兗州牧曹操曹孟德送來的文書,想必你們也都知曉了,說說吧。”
“張闓這次捅的簍子很大,徐州勢必會被牽扯。”
“並且,曹營的追責使者,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一時間,廳內沉寂無比。
虎死威猶在!
何況,虎,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