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張縣外三十餘里處。
戲志才已經選好了位置並且安排人馬前去搭建營寨了,壕溝,拒馬,木柵欄,箭塔吊橋等等全都在有序的進行著。
這次他們不打算強攻,所以,建立一方安穩的大寨才是上上之選。
大軍中帳。
曹老闆已然和鮑信二人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敘著話,主位案几上倒是多了兩方大印,很明顯,那就是兗州刺史印和州牧印了。
自東漢靈帝中平五年開始,便改州刺史為州牧,州牧成為地方行政長官,掌握軍政大權。至於刺史,算是巡檢一類。
正兒八經的一州之主還得是州牧。
此時此刻,曹老闆已然成為了兗州名義上的州牧,曹州牧。
“允誠啊,等到這次戰事平定,你我二人可定要好好的把酒言歡,不醉不歸啊!”曹老闆挽著鮑信的胳膊,插上了旗子。
鮑信臉上有的只是舊友重逢的笑容,相對於張邈,鮑信與曹操之間的關係更為純粹一些,畢竟,張邈身後還站著世家大族的影子,沾上了這世家大族,便就不再是之前的模樣了。
“好好好,我可聽說了,孟德你那邊可是有不少好酒好東西的啊!信可惦記許久了,哈哈!從你們那邊糜甄二家的商隊買,可真是不便宜啊!”鮑信一樂,還夾雜著些許的幽怨。
倆人像是平常百姓家中的故交好友一般,拉著胳膊敘著話。
話說,曹老闆要不是生在亂世,也能是個大漢歷史上有名的詩人啊!
唐顯望著倆人,嘴角本來是掛著絲絲微笑的,但,當某個老闆的旗子插上之後,唐軍師臉上的笑容就扔一邊去了!
自家老闆的這張嘴?呵呵。
倒是典韋,依舊樂呵呵的杵在曹操身邊,主公高興,他就高興,沒毛病吧?
待到二人默契的端起茶杯開始潤嘴,唐顯這才幽幽的開口,“主公,您是不是打算輕裝簡行,帶著典將軍,濟北相,最多再帶上幾十騎出門溜達,勘測地形的?”
曹操猛地抬頭看向唐顯,眼中帶著詫異之色,忽地好像想到了什麼,嘴裡的茶瞬間沒味兒了。
“求臻,你怎麼知道?”
鮑信也是一愣,脖頸呆滯機械般的扭轉著,一會兒看向曹操一會兒看向唐顯。
唐顯唏噓一聲,然後起身行禮,嘩的開啟摺扇,上書【神算】二字。
曹操嘴角抽了抽,忽地感覺到有些不好的猜測,“難不成你又夜觀天象了?”
“然也!”
典韋也是瞪大了眼睛,雖然他不知道自家軍師怎麼觀的,但離譜的是,這人從來沒有出過錯!當然,有機會的話,他也想去找唐顯要把特大號的扇子,有一說一,他典韋覺的很帥!
“某於昨夜夜觀天象,主公若是輕裝簡行,帶著濟北相出門勘察地形,必有血光之災!”唐顯也沒藏著掖著,他在呢,就不可能讓曹老闆出現問題,當然,鮑信也是順手就能救下來的,
摟草打兔子的事兒!
老曹朋友不多,能救一個是一個。
鮑信臉上似乎還有些不信,扭頭看向曹操,卻不想,典韋先開的口。
“俺們軍師所言,必中!”典韋傲嬌的一梗脖子,看起來很驕傲,雖然鮑信不懂這個凶神惡煞,醜呼呼的漢子在傲嬌什麼。
曹操無奈攤手一笑,看向鮑信,“允誠,信了吧!惡來說的沒錯,我這賢婿,嘿!厲害著呢!”說到最後半句,曹操還笑了起來,沒辦法,這可是他的賢婿哇!
鮑信沉默,不是,就沒人關心他的想法???
“允誠放心,既然知曉了,那破了便是!求臻說的倒也沒錯,仔細想想,咱們現在可以說是在黃巾的地盤上,真要是出去勘察地形,呵呵,遇見的機率倒是還真不小啊。”
曹操眯著細眼看向營帳門口,殺意叢生。
“惡來,去,點一千虎豹騎,喊上子龍,曹純,並且安排妙才整頓軍馬,時刻關注動向,若是真有危機,即刻來援!”
“喏!”
典韋領命而去,曹老闆不開心了,典韋也就不開心了。
“求臻,披甲,跟某走上一遭?”
唐顯臉上露出笑容起身一禮,“喏!”
唐顯在鮑信驚詫的目光中離開,直到唐顯離開,他這才看向曹操,“不是,孟德,這.......”
曹老闆淡定的擺擺手,臉上的些許的得色,“允誠勿憂,求臻武力不在典韋之下。”
鮑信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