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瑤及時現身,以她那溫婉卻帶著不容忽視力量的聲音,巧妙地化解了一場即將爆發的爭執。
王楚見狀,心中的怒火被這份突如其來的平和所平息,決定暫不與那些緊緊追隨寧瑤、對他充滿敵意的修士計較,轉身欲離去。
然而,就在這微妙的平衡即將恢復之際,一個刺耳且不合時宜的聲音突兀地響起,如同平靜的湖面上被投入了一顆石子,漣漪四起。
“哼,就算你在外面結交了什麼了不起的高人又怎樣?回到這裡,還不是個膽小如鼠的傢伙!”
拓跋一聰,這個平日裡就以挑釁他人為樂的青年,此刻竟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一步步向他們逼近,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彷彿要將所有的不快都傾瀉在王楚身上。
他走到眾人中間,故意提高了音量,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聽見:“那晚,我約他到山腳下的小樹林進行一場公平的決鬥,結果他卻像個縮頭烏龜一樣,連面都不敢露!”
面對拓跋一聰的挑釁,王楚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但他並未立即發作,而是以一種超乎常人的冷靜,緩緩開口:“很好,既然你提到了那晚,我今天就告訴你,我為何沒有去。你們倆,過來,站到拓跋一聰那邊去。”
王楚的手指輕輕劃過,指向了剛才那兩個出言不遜的修士。
那兩名修士,自視甚高,認為自己即將突破至靈武境,實力大增,即便王楚再強,也難以同時對抗他們三人。
於是,他們毫不猶豫地站到了拓跋一聰身旁,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
王楚見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抬頭望向夜空中那輪皎潔的明月,彷彿從那裡汲取了某種力量。
緊接著,他的身體彷彿融入了月色之中,一道銀色的光芒閃過,月光遁術瞬間施展。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在夜空中迴盪,緊接著,只見拓跋一聰及其兩名同伴的臉色瞬間變得苦澀,胸口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甘甜之感直衝喉嚨,嘴角不由自主地溢位了鮮血。
而王楚,卻如同鬼魅一般,身影在瞬間消失又重現,彷彿從未離開過原地。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王楚,心中充滿了疑惑與震驚。
這是什麼身法?竟然快到如此地步!
王楚的目光掃過三人,語氣平靜而堅定:“現在,你們明白我為何沒有去那場無聊的決鬥了嗎?”
在宗門之內,他只是想給這些人一個教訓,並未真正想要取他們性命。
若是在宗門之外,恐怕這三人早已命喪黃泉。
藍衣男子率先反應過來,他深知自己與王楚之間的差距,此刻心中只剩下敬畏與恐懼。
他恭敬地向王楚行禮,誠懇地說道:“多謝王楚師兄手下留情,剛才多有冒犯,還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與我們一般見識。”
拓跋一聰的臉色則顯得異常難看,他憤怒地瞪視著王楚,咬牙切齒地說道:“王楚,你的手段我算是見識了,咱們走著瞧!”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現場,顯然,這一巴掌並未讓他清醒過來,反而更加激發了他的仇恨。
白衣男子則顯得尤為不服,他堅持認為王楚剛才的舉動是偷襲,而非真正的實力體現。
他大聲喊道:“王楚,你這個陰險小人,只會偷襲嗎?”
寧瑤也是一臉驚訝地看著王楚,她從未見過如此迅疾且神秘的身法,心中不禁對王楚的實力有了更深的認識。
王楚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料到白衣男子的反應。
他緩緩走到白衣男子面前,以一種近乎戲謔的語氣說道:“哦?你們都沒看清嗎?那我再演示一遍,這次可要睜大眼睛看仔細了。”
白衣男子在王楚的威壓之下,竟動彈不得,臉上滿是恐懼之色,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了咽喉。
王楚輕輕舉起左手,隨意地一揮,彷彿只是拂去了一片塵埃。
然而,這一揮之下,白衣男子卻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遠遠地甩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受傷不輕。
王楚看著倒在地上的白衣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彷彿享受到了某種難以言喻的快感。
他再次看向那些寧瑤的追隨者們,挑釁地問道:“還有誰沒看清?我可以讓他近距離觀察一番,親身體驗一下。”
此言一出,現場頓時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王楚的實力所震撼,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