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清楚,怎麼可能不知道?”
馮程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張福林,神情嚴肅得讓人心裡發怵 。
張福林被這目光直視,心裡像揣了只兔子,越發沒底,眼神不自覺地閃躲起來。
在這劍拔弩張的氛圍裡,張福林的內心天人交戰,
甚至猶豫著是不是要一不做二不休,對馮程動手。
就在張福林內心糾結萬分之時,馮程再度開口。
“老張,小廚房的窩窩頭是你拿的,對吧?”
“啊?!”
張福林聽到這話,驚得瞪大了眼睛,滿臉寫著錯愕。
不過很快,他反應過來,乾脆利落地承認。
“啊,對!”
“我就知道!”
馮程語氣裡帶著點意料之中的意味,接著語重心長地說。
“老張,你應該是頭一回參加工作,過集體生活吧。”
“參加工作後,糧食都是定量供應的。”
“每個人食量有大有小,你要是吃得多,多拿個窩窩頭,這都沒啥大不了 。”
張福林聽著馮程的話,雖然知道馮程是誤會了什麼。
但是心裡還是感覺到一陣暖乎,趕忙說道。
“馮技術員,我明白了,太感謝您了!”
“老張,這個給你。”
馮程說著,從自己包裡翻出兩塊壓縮餅乾遞過去。
張福林接過,一臉好奇地問。
“馮技術員,這是啥呀?”
“這叫壓縮餅乾。”
“是那年部隊來慰問林業局時發的,局領導怕咱們在壩上捱餓,特意給的。”
“這可是軍用品,可頂餓了,一塊能頂八塊普通乾糧呢!”
張福林聽著馮程的介紹,感動得一時不知說啥好。
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連忙推辭,
“馮技術員,這我不能要!”
說著,就把餅乾往馮程手裡塞。
“讓你拿著就拿著,快吃吧!”
馮程把餅乾又推了回去,認真地看著他說。
“以後在壩上碰上啥難處,別自己扛著,第一時間跟我說。”
“要是我解決不了,肯定向上級彙報!”
馮程說完,還拍了拍張福林的肩膀。
“行了,快去忙你的吧。”
馮程說完,轉身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張福林愣在原地,怔怔地望著馮程的背影。
在他的記憶裡,自從爹孃離世後,就再也沒人對他這般掏心掏肺好了。
馮技術員,是這麼多年來的第一個。
與此同時,壩下的夏天這幾天過得格外清閒。
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後跟著陳工去壩下的苗圃溜達一圈,看看那些嫩綠的幼苗。
餘暇時間,不是在吃飯,就是在睡覺,偶爾還和於正來聊聊天。
小日子過得別提有多輕鬆愜意。
“小夏啊,你說我這次去全國各地林業大學招兵買馬!”
“能帶回來多少人啊?”
於正來這幾天越琢磨夏天前兩天的話,越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越覺得有道理,這於正來的心裡就越沒底。
這不,於正來和夏天聊天的時候,又扯到了這個話題。
“於叔,這個嘛,不好說啊!”
“可能有10來個,也可能有20來個!”
夏天微微皺起眉頭,思索著說道。
“這得看您怎麼跟人家講咱們塞罕壩的情況!”
“還有現在大學生們對林業發展的熱情和想法。”
於正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我就把咱們這兒的真實情況一五一十地說。”
“把咱們對未來的規劃和願景也講清楚。”
“小夏,你覺得大學生們會願意來咱們這艱苦的地方嗎?”
夏天笑了笑,眼神中透著堅定。
“於叔,我相信肯定會有的。”
“現在有不少年輕人都懷揣著夢想,渴望幹出一番事業。”
“咱們塞罕壩雖說條件艱苦,但這是一片充滿希望的土地,有著廣闊的發展空間。”
“只要您把這些優勢展現出來,肯定能吸引到志同道合的人。”
夏天可是清楚的知道,原劇情中有那麼一個年輕人。
懷揣著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