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第二天。
馮程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睡醒之後,營地就只剩他一個人。
隨便的吃了一口早飯。
也沒有管營地為什麼沒有人。
吃完早飯之後,出門去尋找宜林地了。
苗圃。
“你們說,那馮程怎麼那麼能睡啊?”
“誰知道呢?”
“他是正經上壩來植樹的嘛?”
“我怎麼感覺他好像是上壩來度假的?”
幾個年輕人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討論著。
“行了,大家都別討論了!”
“休息好了沒?休息好了,就接著過來上課。”
“你們過來看,這苗子……”
夏天打斷了他們的討論,開始給幾個年輕人講課。
“這個苗子啊!”
壩上這邊在上課,另一邊的馮程還在辛苦的尋找著宜林地。
馮程帶著他的那條狗,一人一狗,就在塞罕壩轉著。
很快,馮程便找到了一塊風水寶地。
“就這了!”
馮程看了一下,這個地方。
坡度合適,背陰,地表還有一層薄草。
正是適合植樹的不二之地。
“哼哼,等我種活樹,看你們還說什麼?”
馮程一邊在心裡默默想著,一邊往營地趕去。
他要爭取在兩天之內,把500棵苗子種下去。
……
“行了,今天就先到這裡!”
“一會兒要下雨了,收拾收拾,我們早點回去!”
苗圃,夏天看了看天色。
烏雲已經從東邊鋪了過來,眼瞅著就要到他們這邊了。
“好的,夏工!”
幾個年輕人早已把夏天的話,奉為圭臬。
實在是夏天太過於牛逼了,說下雨就下雨。
“陳工,這場春雨來的可真及時啊!”
夏天一邊收拾,一邊對著陳工說道。
“是啊,苗圃裡的苗子,正是生長的時候。”
“這場春雨之後,我們三天不用額外的澆水了!”
“是啊,春雨貴如油啊!”
夏天也十分認同陳工的話。
“這苗子,是我們的希望!”
六人回去的路上。
“嘿,陳工,你看那是什麼?”
夏天的眼睛如今和以前可謂是天壤之別。
遠遠的便看到了一頭獨狼。
“是狼!”
“小夏,那是狼!”
“是啊,陳工,老樣子,還是一頭獨狼。”
“獨狼?!”
陳工聽著夏天的判斷,稍微鬆了一口氣。
狼作為群居生物,一般是不會獨自出現的。
獨自出現的狼,要麼是被驅逐出狼群的狼。
要麼是一頭年老的狼王,或者狼崽子。
一般獨狼的威脅,遠沒有狼群的威脅大。
那頭狼明顯也發現了獵物的氣息。
已經慢慢朝著夏天一行人逼近。
夏天不緊不慢的將手中的1加蘭德半自動真理上了膛。
“都退後,我要開始裝逼了!”
夏天一馬當先站在前方,目光死死的盯著朝著他們狂奔過來的狼。
狼在距離夏天20米的地方剎住了車。
它從夏天的身上,嗅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嗷嗚~”
那頭獨狼嚎叫了一聲。
它已經心生退意。
它有一種十分強烈的預感,他要是不走,今天很有可能會交代在這。
可是,它又不甘心就這麼退走。
一時間,竟有些進退維谷。
“霸氣側漏,踏馬的,找死!”
看著在原地不動彈的獨狼,夏天暗罵一句。
“砰——”
隨著槍聲響起。
子彈和空氣摩擦。
擦出了愛情的火花。
直接擊中了孤獨的它。
獨狼嗚咽著倒下。
鮮血在草地上洇開,漸漸沒了聲息。
銅頭鐵腦豆腐腰。
在硬的頭,能硬的過子彈?
夏天沉穩地收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