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汴梁,皇宮內苑。
惠國公主自從邂逅了陳世美,也不知為何,心裡開心極了。
走起路來都春風得意,恰巧又被太后撞見。
太后不由好奇道:“公主今天遇上什麼事了,這般開心?”
公主道:“太后,你猜我今天遇到誰了?”
“誰?”
“新科狀元!”公主一想到欺負陳世美的場景,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她性格開朗,心裡藏不住事,當下便將和陳世美相遇的經過和太后說了。
“太后,想不到新科狀元這麼有趣,是不是咱們大宋的讀書人都和她一樣。”
公主兀自有說有笑,絲毫沒留意到太后的臉色早已大變。
堂堂公主,竟然和男人發生肢體接觸,這還了得。
以後若是傳揚出去,公主還怎麼嫁人,皇家的臉往哪裡放。
不過太后沒有點破,笑問道:“公主,你覺得這個新科狀元怎麼樣?”
“人還不錯,英俊瀟灑,彬彬有禮,就是像塊木頭一樣,我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都不敢反抗。”
太后翻了個白眼:“你是公主,他是臣子,自然不敢反抗了。”
“公主,你年紀也不小了,不能再這麼刁蠻下去,哀家看吶,也該找個人管一管你這性子,你覺著這新科狀元如何?”
公主豈能不明白太后的意思。
雖然她一向大大咧咧,可經太后這麼一說,一張俏臉便不自覺地染上了一層紅暈。
只見她努了努嘴,嬌嗔道:“太后,我才不要嫁人呢!”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此乃人倫之道,豈有女兒大了不嫁人之理。”
“先皇和你母妃都走得早,你的婚事哀家給你做主了,哀家看,這個新科狀元和公主就很般配,嫁給他,至少不會讓你受了委屈。”
說罷,太后試探地壓低嗓音:“公主意下如何?”
公主的臉頰再度飛紅,心怦怦直跳,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緣由,腦海裡不停浮現陳世美為自己揉腳時的畫面,臉上又不自覺地露出甜美和嬌羞的笑容。
太后作為過來人,怎會不明白女兒家的心思,這分明就是情竇初開的徵兆,顯然公主對這新科狀元陳世美已是芳心暗許,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罷了。
若是能撮合這樁姻緣,也算是一樁美事。
陳世美乃新科狀元,才情自不必說,公主能下嫁他,也不算太辱沒。
只是不知這陳世美的家世如何?
想到這裡,太后心裡已有計較,笑道:“公主,這事就這麼定了,餘下的事哀家替你張羅。”
公主此時也不再矯情,心裡宛如吃了蜜棗一般甜蜜,羞紅著臉:“全憑太后做主!”
太后更是喜不自勝,隨即擺駕御書房,將此事和皇上說了。
趙楨聽後,心裡自是高興。
畢竟他太清楚這個皇妹的性子,委實需要找個如意郎君來管管她。
更何況,他對陳世美的印象還不錯。
風流倜儻,一表人才。
和公主正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既然皇妹對狀元郎有意,母后亦贊成,兒臣自是樂見其成。”
“明日兒臣便傳召狀元郎,母后不妨一同來文德殿,問清他的家世,再商議不遲。”
“如此甚好!”太后滿面笑容,心想若能再撮合這樁姻緣,自己也算是對得起先皇了。
次日一早,皇上和太后一起擺駕文德殿,召見新科狀元陳世美。
陳世美只道是皇上給自己封官,欣然前往覲見。
“學生陳世美參見陛下。”
陳世美行禮後,目光看向高處坐著一個婦女,心裡不由疑惑。
趙楨道:“陳愛卿,此乃太后!”
陳世美眼睛一亮,趕忙告罪:“學生參見太后千歲!學生不知太后尊容,望乞恕罪!”
李後笑道:“不知者無罪,免禮吧!”
“謝太后!”
此時的陳世美心裡也是暗暗琢磨,皇上召見自己,太后卻在此,顯然不是封官之事。
仔細琢磨,不由大驚。
不會是公主向天後告狀,說自己輕薄了公主,想要問罪自己吧?
一念閃過,陳世美心裡叫苦不迭,感覺連天都要塌了。
褻瀆公主,那可是滅九族的罪。
就聽太后道:“狀元郎,抬起頭來讓哀家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