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府。
一聲驚堂木響徹公堂,顯得格外肅穆。
包拯高坐在上,頭頂“明鏡高懸”四個大字格外耀眼。
兩旁推官判官坐定。
下首公孫策執筆。
展昭和四校尉兩旁護法。
直到現在,除了展昭,公孫策和四校尉之外,沒有人知道包拯究竟審理的是什麼大案。
以至於皇上要親自下聖旨,交給開封府包大人來審理。
“升堂!”
“威……武……”
“將郭槐押上堂來!”
直到現在,王拱辰等一眾開封府官屬才大吃一驚。
郭……郭槐?
那不是後宮的總管太監,太后娘娘的心腹麼?
皇上要審辦的,竟然是他。
究竟是什麼大案,要如此拐彎抹角,交給開封府來審理。
難不成皇上和太后之間產生了什麼嫌隙不成?
一眾官吏都瞠目結舌,噤若寒蟬,後悔今天來辦公。
早知開封府牽扯到的是太后和皇上之事,他們打死都不會參與進來。
皇家之事,不是他們這些臣子能干涉得了的。
須臾。
郭槐被衙役推上公堂,卻不行禮,一臉傲慢。
作為太后的心腹之人,天下就沒有他懼怕過的人,更何況一個小小的開封府尹。
雖然是開封府是奉旨辦案,可在郭槐眼裡,沒什麼了不起。
大宋朝是誰說了算,他心裡再明白不過。
就算皇上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知道親生母親被陷害,又能如何?
難道他還敢動太后?
只要太后安然無恙,就沒有人辦得了他郭槐。
“啪!”
驚堂木落下。
“郭槐,你一個小小的總管太監,並無功名在身,見了本府,為何不跪?”包拯肅然道。
郭槐將嘴角一揚,一副欠揍的樣子:“咱家是太后的人,你一個府尹,安得我跪。”
“哼哼。”
“你一個閹人,也敢在本府面前耀武揚威。”
“本府知道你是太后的心腹,可你也不打聽打聽,本府可是貪生怕死之徒。”
啪——
包拯將驚堂木重重擊落。
“再不跪下,休怪本府法外無情。”
包拯的威名,郭槐自然是聽說過的。
是個不怕死的狠角色。
太虎了!
他是太后的心腹不錯,可如今是虎落平陽,還是別犟嘴的好。
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暫且順著他,拖延時間,等太后一到,看他包拯還怎麼囂張。
想到這裡,郭槐不情不願地跪了下去,一言不發。
“郭槐,方才聖旨你也聽到了,聖旨上的罪名,勸你如實招了,免受皮肉之苦。”
其實包拯心裡明如鏡,皇上之所以只讓逮捕郭槐,對劉太后和龐太師的罪名卻是說得極為隱晦。
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了。
說白了,就是想讓郭槐背黑鍋,承擔狸貓換太子的罪責,寬慰一下李宸妃的心而已。
對包拯而言,開封府現在審問郭槐,純屬就是個笑話罷了,沒有實際的意義。
有沒有郭槐的口供,絲毫不會影響局勢的變化。
可沒辦法,這就是政治,一場權力之間的遊戲。
既然參與了這場遊戲的角逐的,便不可以退賽,只能玩到底。
皇上、李宸妃和劉太后之間,需要找到一個平衡點,讓三方都過得去,這才是重點。
“包大人,你未免太過小瞧咱家了。”
“咱家也明白的告訴你,開封府休想從咱家的嘴裡問出一個字。”
“反倒是你包拯,你知道得太多了,擔心惹火上身,自身難保,哈哈哈……”
看著郭槐這自以為是,包拯也輕笑一聲,搖了搖頭。
倘若劉太后要殺自己的話,根本不用等到現在。
甚至都不會出現皇上認母這樣的事。
可見劉太后心裡也有自己的顧慮和想法。
現在的郭槐,多半已經成為她和皇上母子政治鬥爭的犧牲品了。
只可惜郭槐到現在還被矇在鼓裡茫然不知,等著太后來救自己,挺悲哀的。
甚至包拯都有點同情他了。
這或許就是做奴才的